“没错，我看着，就像离体的灵魂。”

洪四海听林渊如此一说，也是跟着沉吟半天。

“师父，有没有可能是谢全的御鬼之法，拘来的灵魂？我觉得您没有必要过多担忧。”

林渊点点头，考虑了很久，方才再度开口。

“老洪，你们老说金刚境，般若境的。到底是个什么实力？”

洪四海闻言一愣，师父修为通天，怎么连这些常识也不知道吗？

疑惑归疑惑，出于对林渊无条件的崇拜，洪四海还是慢条斯理的解释起来。

“师父，金刚和般若，对应玄门的金丹和元婴，讲的是肉身修炼的阶段，从寒暑不侵，到肉身不坏。就好比弟子般若境，可以从万米高空坠落，肉身不毁就是般若境。”

“等等，般若对应元婴？元婴期不是就能移山填海，飞天遁地了吗？”

林渊高中时可没少看玄幻小说，此时听说般若境可以对应元婴期，不免心中疑惑。

洪四海笑了笑，他感觉林渊像是在逗他。

“师父说笑了，金丹期不过是凝练真气成型，在丹田中结成实质，并不是真的丹药。那元婴期，也不过是将灵魂强化，变成肉眼可见的人形，从而让灵魂不灭不散。”

“怎么个不灭不散？”

洪四海无语了，这也需要解释吗？

“这个，还是让孔老弟说吧，他学过清微派的本事，对此道极为擅长。”

孔有德听到洪四海，把问题抛给了自己，隐隐感觉林渊有意考教他二人之意。

“师父，人之魂魄，虚无缥缈，若是离体而去，受天地阴阳二气影响，很快就会消散于无形。唯独咱们玄门修士，靠着凝练天地真气，紧固灵魂，不受阴阳二气侵扰，达到元婴期，即便离体也不会轻易消散。”

孔有德顿了一顿，随后又说道：“还有一种形式，也可让灵魂不散，那便是怨气！人生而有怨，死后不散，强烈的怨念就会让灵魂的气，转为煞气，为祸人间。清微派，就擅长以符箓之术，取天地之力化煞气，平冤孽。”

林渊听了很感兴趣，随即说道：“那不和僵尸片里的茅山道士，差不多吗？”

“也不尽然，虽然目的相同，但是手段不一样。茅山术，靠的是阵法阳气，强攻强杀，消灭煞气。而清微派是，疏导弱化，最终消散煞气，当然如果不起作用的话，最后还有五雷传承剿灭一切邪煞。”

林渊听了，笑着说道：“那不就是先礼后兵嘛，讲不通道理再灭掉。”

“没错，师父总结的很到位。咱们先前遇到的阴山派谢全，就是修炼邪煞，借邪煞之力巩固神魂达到元婴期了。玄门之中基本就是这两种修炼方法。”

林渊听了半天，终于明白。

“原来这些境界，并不是说的战力啊？合着金丹，元婴不过都只是修炼特征的体现。”

洪四海点点头，附和道：“是，师父。境界称呼都是世人总结的，不能从根本上代表一个人的实力。就好比当年的夷山张岳，金刚境之时就能单挑三位般若初期高手。后来到达般若境，更是隐隐有天下无敌之态。”

“那炼神和化神总能移山填海了吧？”

洪四海无语了，心想你自己不就是炼神期吗？能不能移山填海，你自己还不清楚？

“请师傅恕弟子愚昧，生平除师父之外，从未见过炼神期修士。不过根据弟子理解，炼神期修士，已经锻炼灵魂具有神姿。想来日后神魂金骨合一，化为真神之后，应该是可以移山填海的。”

洪四海说的这些，不过是自己根据前人的传说见识，自己总结出来的。

孔有德作为一个不入流的俗家玄门，根本理解不了元婴以上的境界。

所以他也就没有插嘴的机会。

而林渊，也第一次从一个武道大宗师嘴里，了解了现实中的修行概念。

看来现实修士，远不及玄幻小说里写的那样厉害。

而洪四海说自己是炼神期，应该是从自己展现的神力中猜测出来的。

可是林渊自己也不知道，这神力究竟是算什么修为呢？

一路上，林渊满脑子都是瞎想。

而洪四海和孔有德，以为林渊刚刚吸收地乳，身体不适。

所以一路上都是他两个人轮换开车，一路回到了青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