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霖和尧兰,与何家云家相互拜了年,怀霖去盯水泥厂的工程,尧兰在家教孩子说话,经常在空间滋润的孩子,心智发育比普通人早,接近半岁的孩子,已经会说简单的词语了,基本能表用语言达自己的需求和情绪,孩子的成长总是让父母惊喜不断,两夫妻的感情也在陪伴孩子中日渐深厚。
初五这天,怀霖送尧兰去胡家村给胡老太再做了一次针灸,胡老太便能下床了,咳嗽已经从狂咳变为轻咳。尧兰去工棚看了一下木雕的进度,外廓已经成型了,是一尊观音像,胡老爹的手艺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一个外廓,尧兰就感受到了精湛的手艺。再看胡楠三兄弟手上的活计,虽然是简单款式的家具,做工也是精益求精,一家人勤勤恳恳,男人做木工,女人料理家务孩子,家风甚好。尧兰心下有了计较,给怀霖一个肯定的眼神,示意他来谈。
怀霖点头,请胡老爹坐下:“亲家爷,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小清舅舅,有啥事?你尽管说。只要我们老胡家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是这样,我现在是官身,奉命把我们县的一个作坊建造好之后,就要携妻儿进京上任。我娘子想在京城做一门营生,正好她之前去彩云郡得了一批上好的木材,而亲家您父子又精通木工,我们想在京郊开办木作作坊,邀请你们一家跟随我们去京城,负责木作作坊。”
胡老爹和三个儿子都惊呆了,举家搬迁可不是小事,他们就这样看着怀霖,消化着他说的话。他们这种匠人很少关注外界的消息,还不知道怀霖当官了。还是胡楠反应过来:“怀霖兄,你当官了,当的什么官?”
“朝廷新设立的研究院,任尚书。”
“什么?尚书可是二品官?”怀霖和父兄一听惊呆了,马上就要行礼,怀霖拦住了:“自己人,在家里头,就跟平时一样相处,别整那些虚礼。”
主意是尧兰出的,尧兰主动出来做更多说明:“亲家爷,他做官了也是小辈,您是长辈,不用拘谨,我们跟往常一样相处。”
见几人点头,尧兰接着说:“我大概还有两百根檀香木,想着都做精品,我们不求数量,只做千金难求的精品,在京城繁华的大街上开一个门店售卖。大伙到了地方,您带着三个儿子做雕刻,嫂子们愿意做事就帮我负责街上的店铺,愿意待家里相夫教子照也可以,孩子们该上学的上学,吃住上学堂我都会安排妥当的。至于工钱,京城的师傅是多少,我们就开多少,年底再给利润的二成作为分红。”
尧兰这番话,方方面面都安排好了,胡老爹心里震动很大,对他们家来说,确实是巨大的机遇,男人手艺能得到发扬光大,女人也能去看铺子,一家子的收入会是在家里的百倍,孩子还能去上学,哪怕去学认字后回来继承手艺都好过现在供不起一个读书人。再说,尧兰救了老妻一命,尧兰有需要他们出手,即便只给口饭吃都应该去的。
胡楠三兄弟很想去,这样的机遇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天降喜事。胡老爹看了看三个儿子雀跃之色,为了报恩了,为了儿孙的前程,当机立断道:“行,我们去。只是老婆子身子骨还弱,我们待三月天暖了再起行吧。”
“行,我们先去打点好住处和建工坊,对了,把家里的人口情况列个单子给我,我好准备住处和生活用品,提前寻摸书院。”
“好的,回头让胡楠列好,待交货的时候一并送过去。”
“嗯,这里是二千两银票,此去京城两千多里路,你们顾马车去,不要带太多东西,只带必须品。我们安顿好之后会让一只大鸟送信,你们按着信上的地址前往即可。”尧兰把银票交给胡老爹,胡老爹推回去了。
“你们给了我老胡家这么大的机遇,如何还能要你们的路费呢,路费我们自己准备就行。”他所谓的自己准备,无非是用家里的驴车驮物,人靠走路。
“亲家爷,穷家富路,路上的情况不可预料,带点银子傍身总是好的,再说,老的小的在路上可受苦了,您老人家可千万别省钱,必须租足够的马车,你们平平安安早点到,我们早点开工挣钱,还差这两千吗?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那,这样,这算是我们借的,以后在工钱里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