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锡元起身,在南修瑾的搀扶下给了他们两人一人一脚。
“不是你!也不是你!那你们说,是谁?!这京城里,还能有人通天了不成?!”
南锡元正骂着,殿门却忽然被人推开,赵宪一看见进来的人,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
“陛下,宁安公主来了。”
门口的那女子一身藕粉色衣裙,看模样也不过二十来岁,手里还捧着一份燕窝,瞧着眼前这一幕也没有惧色,仍是满脸的笑意。
就连南锡元此时都收敛了些许怒气,仿佛怕吓着了她一样。
“宁安来了。你这个时候来干什么?别为你两个皇兄求情,朕不想听。”
宁安公主走上前去,只瞥了他们一眼:“儿臣听说父皇发了好大一通火,怕父皇气坏了身子,来劝劝父皇。这皇兄们做的不对的地方,要打要罚的,那都是父皇一句话的事情,可要是父皇的身子气坏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太子顿时如同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称是。
宁安甜甜一笑,双手奉上燕窝:“这燕窝可是儿臣亲手炖的,父皇尝尝?”
一碗香甜的燕窝送到眼前,南锡元的怒气顿时也消了不少。
“看看你们的妹妹!比你们懂事不知多少!都起来吧。”
太子和晋王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对宁安公主也多了一分感激。
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南锡元对女儿们的宠爱更多一些,其中宁安公主首当其冲,总是能讨着南锡元的欢心。
十五岁就建了公主府,从那之后也不招驸马,反倒是在府中养了一群面首。
南锡元知道了也不曾多说什么,对宁安公主的所作所为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算宁安公主当街策马,只要没有闹出人命来,最多也就是骂两句,面壁思过几日,然后这事就这样结了。
整个京城里的人都知道,惹着了太子尚且有活命的机会,但要是惹着了宁安公主,哪怕是求死都不能。
宁安公主笑得更甜,一勺一勺地喂着南锡元喝:“父皇,这眼瞅着入冬了,您也别总在皇宫里闷着,这天气还不算冷,正是去跑马的好季节。那抚远将军府就要办一场马球会呢,连儿臣也一并邀请了,不如父皇也一块去玩玩?臣子们必然高兴得不得了。”
南锡元的思绪很快被宁安公主带着走:“马球会?各家的小娘子们也都去?”
“去的。抚远将军府这说是办个马球会,但实际上都是京中各家互相相看的时候。父皇也知道,京中各家的女眷也都到年纪了,也就趁着这么个游玩的机会,几家好把亲事定下来。”
南锡元听着这话,目光倒是看向了南修瑾。
他的婚事一日没有定下来,南锡元的心就一天不能安。
“你去吗?”
南修瑾低头:“抚远将军府也给臣发了邀帖,臣还在想要不要去。”
“你要去,去相看相看,不要在苏家这一棵树上吊死。”南锡元说着,又补充道:“就算相看不上,也借着这个机会和你那位小娘子培养培养感情。顺带给朕抢个头彩回来,朕有重赏!”
他说着,又看了宁安公主一眼:“你是个喜欢凑热闹的,去库房里挑几件东西,就当是朕给你们助助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