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邹景深追求讨好她的时候,她记得自己是告诉过他的,如今这做派,看来是完全没把她说的话放在心上。
唐语凝脸色阴沉,她深吸一口气,刚要开口,邹景深旁边的小太监孙福来突然变了脸色。
只见他收敛笑容,紧绷着脸急忙上前将唐语凝面前的乳鸽移开,然后麻溜的跪在地上求饶道:
“奴才该死,奴才一时大意,竟然忘了皇妃从不吃这些家禽,皇妃恕罪、六皇子恕罪!”
这突如其来的求饶让邹景深先是一愣,然后顺水推舟的一拍桌子道:
“大胆奴才,都怪你撺掇本宫说乳鸽能滋补养胎,害本宫也疏忽了皇妃不吃这些东西,真是混账,要你们有何用!要不是皇妃怀着身孕不宜打杀,本宫非要给你八十大板,让你好好涨涨记性!”
哼哼!
唐语凝强忍着没笑出来。这个邹景深,可真能演戏,明显这奴才孙福来是替他挡枪的,是他忘了她不吃家禽,竟然这么快就坡下驴,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可怜这孙福来跟了这么个孬种。
前世她是温柔贤惠,事事顺着邹景深的意思,如今,休想!
“奴才记不住主子的喜好,确实该打!来人,将孙福来拉下去杖责二十,以儆效尤!今后本宫看谁还敢如此怠慢主子!”
邹景深不知所措的伸了伸手,本想替孙福来免去这顿板子,奈何唐语凝不给他机会,没给他一个正眼。邹景深只能皱着眉头坐下,听着外面孙福来一声声惨叫。
孙福来每叫一声,邹景深的川字纹就更深一层。
二十板子打完,孙福来捂着屁股回到餐桌前跪着谢恩,虽然屁股开花疼的他冷汗直流,可是在主子们面前,他还要强装出笑脸。
“多谢皇妃手下留情,若是八十板子,奴才恐怕再也起不来了,多谢皇妃不杀之恩!”
做奴才就是这样,就算一肚子委屈也要对主子恭敬的笑。
唐语凝当然知道孙福来委屈,但是谁让他跟的是邹景深呢,只能怨他倒霉了。
“你既知道本宫手下留情,以后做事需得仔细些,怠慢本宫也就罢了,如果下次坏了殿下的事,你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行了,你先下去歇着吧,这几日殿下就不用你在跟前伺候了!”
孙福来磕头谢恩后退出了云水阁。
邹景深看罢这场景,突然紧张起来,大气都不敢喘,这还是曾经温婉的唐语凝吗?瞧她雷厉风行又果敢坚毅的样子,哪里像个皇妃,分明是女皇啊!这女人怀了孕变化这么大吗?
邹景深突然有些后悔,刚才真应该拦着秋菊,不应该让她去请李娇娇过来,这女人今日有些让人捉摸不透,等会儿搞不好会出什么事,可是后悔也晚了,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孙福来刚出去,秋菊就带着李娇娇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