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命令,大家就放开了造,其实其他房屋内的贼兵也在抓紧时间寻欢作乐,本来就是,贼人们为什么聚众造反,不就是为了一己私欲,既然都做了贼人了,还有什么法律和清规戒律能管得了他们,都是及时行乐,今朝有酒今朝醉,休管明日人头落,叶川等人正喝得尽兴之时,屋外有人大喊道:“雷鸣雷大帅到,小的们出来迎接大帅。”顿时如五雷轰顶,所有人全都紧张了起来,袁三直接吓尿了。
黑娃暗叫不好:“这雷鸣一向不到下边巡视,今天怎么突然来了,没办法,大家出去迎接吧。”黑娃带着六人一路小跑出了大门,其他各屋的贼兵已经跪倒在院内迎接雷鸣等人,黑娃见状正好低头带着众人一起跪下,省的其他小队发现自己小队里面有好几个陌生面孔的人。
等所有人全都跪好,雷鸣身旁一人说道:“小的们,雷大帅体谅你们这些天日夜操劳,来看望大家,带了不少女人来慰劳大家,众位兄弟,还不感谢雷大帅?”贼兵们急忙磕头如捣蒜,嘴上喊着:“大帅英明,大帅好棒。”黑娃叫的尤其大声,顿时吸引了雷鸣的目光,黑娃暗叫不好,雷鸣信步来到黑娃身前,黑娃不敢抬头,只能看着雷鸣的虎步靴,雷鸣道:“抬起头来。”黑娃急忙抬头,正好迎上了雷鸣的双眼,看着雷鸣那双深不见底的漆黑眼睛,黑娃只看了几秒钟就觉得头脑发昏,雷鸣的声音似乎在黑娃耳边低语道:“你有什么秘密,说出来吧。”黑娃头脑昏昏沉沉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地方,感到双脚发软,浑身酥软无力,说不出的难受,那个声音继续在黑娃耳边低语道:“说出来吧,说出来你就自由了,就不用这么难受了。”
诱惑之力强大到黑娃几乎要把所有的秘密脱口而出,突然,黑娃尾椎骨位置被一粒小石子击中,一阵疼痛让黑娃头脑清明起来,黑娃的双眼顿时从浑浊转为明亮,黑娃再看雷鸣的眼睛,发觉雷鸣眼睛毫无生机,死气沉沉,雷鸣面孔扭曲了一下,似乎感受到什么,说道:“走吧,好个无趣的院子。”说完转身就走,不顾身后那群亲信追赶。
等他离开,其他小队的贼兵们淫笑着,欢呼着将姑娘们抢进自己屋内,叶川,张子强也趁乱抢了两个女人回来,黑娃还有点迷糊,被众人拽回了屋里,看着抢来的女人,袁三等人还以为叶川发花痴呢,叶川也不解释,一掌一个将女人打昏放在床上道:“你们这群小子想什么我知道,我不是好色之人,抢她们回来只是让她们少受点凌辱而已。”
黑娃突然说道:“他不是冲天晓雷鸣。”叶川快步来到他面前,手掌在黑娃面前晃了几下道:“怎么说?”“不知道,但我感觉雷鸣不是原来的雷鸣了,怎么说呢,就好像雷鸣的体内存在着另一个东西?”叶川缓缓的说出两个字:“夺舍?”“对对,就是夺舍,以前的雷鸣虽然给人感觉十分的残暴凶虐,但现在的雷鸣给我的感觉是恐惧且诱惑,似乎还掺杂着妩媚?”黑娃打了好几个冷战,“天哪,我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对一个男人产生了奇怪的感觉。”叶川道:“要不是我一颗石子打醒你,估计现在我们几个都已经人头落地了。”黑娃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你,太可怕了,我差一点点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雷鸣了。”叶川道:“雷鸣刚刚对你施展了魅惑术,真奇怪,一个男人怎么会施展魅惑术,这明明只有魔女才能施展的法术,难道雷鸣的身体里面居住了一个魔女?等回去的时候我把这件事情告诉龙小哥。”黑娃浑身直起鸡皮疙瘩,魔女,看雷鸣满脸大胡子,想想魔女的形象,黑娃差点恶心的吐了。黑娃摇摇脑袋,把这些念头都抛出脑海道:“吃完晚饭,我们还要去山涧附近巡逻一次,正好可以观察一下前后山的地形地貌。”叶川表示同意。
我们在崖边等到了天黑,这一天的时间等候让我们浑身酸痛,幸好没有贼兵来巡逻,大伙还可以时不时站起来走几步活动活动,郡王殿下身份尊贵,平日里不是骑马就是坐轿,那受过这等罪呀,但没办法,只能咬牙硬撑到底,万总管年纪大了,一开始还忠于职守和郡王一起坚持,后来实在是扛不住了,说一声老奴无礼了,在一旁躺着挺尸了,后来我劝郡王也不要和我们这群当兵的一起受罪,与老总管轮流休息,毕竟晚上的行动还需要郡王殿下主持大局呢!
郡王虽然腰酸腿疼,但碍于形象还是强撑着和我们一起喝风,总算是挨到了太阳西落,天色变暗,我打了一声唿哨,众人纷纷跃起身来,揉搓着自己的手脚,活动手腕和各处关节,而后精神抖擞的看向我和郡王,郡王还好,万总管还是有些不太灵活,我偷偷用探测器一看,他的战斗力下降了一半还多,看起来没有充足的休息很影响个人的战力发挥,我一个手势,队伍按照小组编制依次出发。
一边走,我一边感受着身边的秋风,心想多亏我获得了雷击术,这种夜黑风高的日子真是我大展身手的好时机呀,嘿嘿嘿,禁不住在内心小小的得意了一把,不过须得注意,千万别把关押徐骥先生的房子点着了,那就大事去矣。
上次恶狼谷消耗的子弹我已经消费5点经验点兑换了回来,说起来,系统对于各种功法心得等兑换点数极高,而对于这种物理伤害的子弹兑换的经验点就相比较少的太多太多,杀一个敌人就可以得1点,15发子弹我都可以杀15个敌人了,可以兑换45发子弹,这样算下来,我岂不是可以源源不断的把子弹兑换出来?唯一的缺陷就是每把手枪只能兑换3个弹夹,多1个都不行,什么破系统,早晚我要兑换一把无限子弹的枪支好好过过瘾。
快到卧龙村边缘的时候,我示意队伍停下脚步,隐蔽在黑暗之中,而后一名队员模拟青蛙叫了几声,随即,村落阴暗处也有人青蛙叫声回应,就见张子强从一堵土墙后跑了过来,带着我们七拐八拐躲过了四五处暗哨之后与黑娃等人汇合在一起。
黑娃带我来到关押徐骥先生的宅子外围,这里有几十个贼兵日夜不停的在外围巡视,据说宅子里面还有五十个贼兵驻守兼职看管徐骥先生,看着这些贼兵络绎不绝的在宅子外面转来转去我就有点头疼,我仔细询问了雷鸣住处,他住在村子最大的土财主家里,土财主一家上下十一口早就被杀得一个不剩,从财主家到徐骥先生住处需要走十分钟左右的路,一旦动手,必须切断这条通道,解决宅子外围的贼兵还需要黑娃配合,大部分贼兵都认识他,借助黑娃帮助,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这些讨厌的哨兵,忠肝义胆的黑娃自然满口答应。
郡王和打援组在袁三带领下已经埋伏在了山涧旁边,只要贼兵敢从前山过来,打援组16把强弓劲弩足以教他们怎么做人。张敬徽和苏四带着十个兄弟埋伏在雷鸣住处外围,只要我这边一动手,他们就拼尽全力挡住雷鸣等人增援,尽可能给我们拖延时间,救出徐骥先生之后我们再一起寻机歼灭贼兵救出村民。
我两只手各拿一把弩箭,身穿贼兵号衣跟着黑娃向前走去,巡视的贼兵看见黑娃友好的打了个招呼:“黑娃,你老兄不是在睡觉吗?有什么事?”,黑娃镇定自若的说:“问什么问,都是雷大帅吩咐我来办事,你别耽误了雷大帅的事情呀。”听到是雷鸣指使的,贼兵自然不敢阻拦,上下打量了一下黑娃和我就闪开身体放行,我在经过两人身旁之际猛然发射弓弩,两支弩箭悄无声息的射进了两人胸口,两个贼兵一声没出就瘫软在地上,我和黑娃看看周围没什么动静,马上将两具尸体拖到角落里遮挡起来,开局很顺利。
接下来的几队贼兵暗哨明哨都是如此悄悄解决,又一次我的弩箭射偏了,没有命中贼兵要害,后面的叶川及时补箭,而后黑娃疾步上前,捂住对方的嘴,用短刀划开了对方喉咙,然后把瘫软下来的尸体拖到了路边阴影处,我回头给叶川做了个赞扬的手势。
关押徐骥先生宅子外围负责巡视的贼兵头目觉察到哪里出现了问题,但四周除了远处前山的狗叫声,并无任何声音,宅子里面的贼兵大部分都进入了甜美的梦乡,鼾声此起彼伏,时不时有在院内巡逻的贼兵对口令的声音,贼兵头目也有点困了,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哈欠,眼皮子越来越沉重,村子某处打更人敲打着竹梆子的声音让头目清醒了一下,三四个身穿己方号衣的黑影向着自己走来,坐在竹椅上昏昏欲睡的头目先入为主的以为是巡逻的部下回来了,打着哈欠道:“回来了,有什么情况吗?”“头目,一切正常,”领头的人回答道,头目眼睛都不抬道:“好,登记一下,回去休息吧。”猛地头目抬起了头,嘴里说道:“黑娃,你小子怎么?”话音未落,一把短刀已经刺入了他的喉咙,带着血沫的鲜血咕咚咕咚涌到嘴边,把头目后面的声音全都挡了回去,头目下意识的张大嘴巴呼吸新鲜空气,同时抬手捂住喉咙上那个大洞,另一只手指着黑娃,却永远也无法再说出一句话,呼吸进一口空气了。
将头目的尸体摆好,让他呈现一幅低头睡觉的样子之后,我们并没有从正门进入,一时不知道院内什么情况,二是从正门进入声音太大,万一警醒敌人岂不是弄巧成拙,张子强和黑娃悄悄的把两根大铁链一点一点的在大门拉手上拴好,尽可能不发出一点声音,做完这一切两个人累得满头大汗,而后张子强将一根筷子粗的铁棍扭成铁环状把大铁链固定住,这下子里面的人使劲往外冲也不可能推开大门了,等我们把人救走,里面的贼兵估计也冲不出来。
纵身一跃,如燕子一般掠上房顶,黑娃和张子强都轻松做到了,我突然意识到我不会轻功呀,我愣了好一会,叶川也反应了过来,抿嘴笑道:“哥,你武功了得,箭术一流,居然不会上房揭瓦?哈哈哈。”我白了他一眼:“笑个屁,你哥我还真就没学过轻功,赶快,带我上去。”叶川扶住我的肩膀,脚下一用力,带着我腾云驾雾一般蹿上了房顶,上去之后叶川直喘粗气,胸口剧烈波动,说道:“老大,你确实要减肥了,我有点带不动你了。”我冲着他们几个一瞪眼道:“记住了,回去谁敢乱说我撕烂他的嘴。”三个人全都捂嘴不语。
我们蹑手蹑脚的顺着屋脊走到黑娃侦查到关押徐骥先生的房间,房间内悄无声息,门口两个彪形大汉怀抱鬼头大刀瞪着牛蛋大的眼珠子四处张望,我压低声音道:“黑娃,你娃到底找对了房间没有?千万不要打草惊蛇呀。”黑娃急忙说道:“大人,错不了,就是这间屋子。”我奇道:“为什么我听不见屋里有呼吸的声音,就算徐骥先生是世外高人,他总要呼吸喘气的吧。”话音未落,屋里就传来了一个儒雅的声音:“门外的莽汉,进来给老子倒屎。”
我们几个瞪大了眼珠子互相看了一眼,第一,屋里有人,第二,屋里的人呼吸如此低沉,第三,如此高人说话如此低俗?黑娃急忙解释:“大人,小的见过的徐骥先生的确是仙风道骨,如同仙人下凡一般的高雅,但徐骥先生说话确实如此,这就是徐骥先生本尊。”门口的彪形大汉闻声急忙推开门进去,不多时捂着鼻子端着一个马桶走了出来,另一个大汉也是厌恶的捂住鼻子看着同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