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将士们流着泪水一边用力用兵器敲击地面,一边泣不成声的唱着古歌,视死如归的情景让人无不为之落泪。
几十万人心甘情愿的共同赴死,这种悲愤的情绪盘踞在稻城亚丁的上空久久不能散去,让逼近的丧尸大军本能的感受到了一种危机感,队伍中的三级丧尸警惕看着远处的人类最后阵地,不知道前方到底有什么东西在等待着自己。
一万多幼童和学生及教师等被紧急从队伍中挑选出来送到后方内城中,与邵捷春的亲兵卫队待在一起,作为乞活军的最高指挥,邵捷春本不想待在这里等死,他更希望和自己的战士,自己的袍泽兄弟待在一起,但蛇无头不行,鸟无翅不飞,必须有人留在后方指挥调度部队。
同时被照顾的还有工匠们,铁匠,木匠,武器作坊还需要他们生产武器,没有武器,战士们就如同无根之水。
这场与尸群的战斗注定漫长而残酷,人类只能靠精湛的指挥艺术才能战胜强悍无比的敌人,邵捷春就是乞活军这三十万人最后的希望,而邵捷春最后的希望是远在千里之外的开封。
身高十多米的三级丧尸嗷嗷的嚎叫着,催促着密集如山的丧尸向前冲锋,在他脚下,无数的丧尸穿越他高高长长的双腿,张开血盆大口,嘶吼着冲向人类的寨墙,看到这个高大的丧尸,寨墙上的乞活军士兵后悔寨墙修的矮了。
按照以前的经验,乞活军士兵把第一段寨墙修的高五米,厚两米左右,本来面对正常人类高度的丧尸,这个高度足以保证人类战士的安全,但现在,身高十米的三级丧尸一伸手就可以把乞活军士兵从寨墙上抓出来塞入口中大嚼。
从后方平地上射出的投石车石蛋打在三级丧尸头部,可以摧毁一间房屋的石蛋也仅仅只能把三级丧尸打退几步而已,寨墙上的一窝蜂被丧失理智的士兵点燃,呼啸的火箭把前方的士兵以及附近的丧尸全都席卷了进去,只留下一地的破碎尸块。
一个军官在废墟中踉踉跄跄的走着,他不断翻找着地上的尸体和隐蔽所,嘴里嘟嘟囔囔:“一定还有武器,一定还有。”在他身后跟随着几具丧尸,执着的要把他按倒在地上啃食,军官眼睛一亮,废土中半埋着一支火箭。
军官扑了上去,用尽全身力气将火箭拔了出来,看着小半截引信,军官裂开满是血水的嘴巴笑了:“也好,兄弟们,等我,我和你们一起走。”他将火箭引信靠近附近的火源,而后对准了身后扑过来的丧尸,也就是他的兄弟们,看着兄弟们扭曲变形的脸庞,军官笑了。
三级丧尸吼叫着撞开了一处寨墙,饥渴难耐的丧尸一拥而入,寨墙上的士兵来不及撤退,被攀爬而上的尸群一一吞没,不过,临死前的士兵大多选择将身旁的火药桶引燃与附近的丧尸同归于尽。
此起彼伏的爆炸式预示着第一道防线已经全线崩溃,所剩不多的士兵顺着狭窄的逃生通道撤向第二道防线,每当士兵们退过一段堑壕之后,就有一名断后的士兵流着泪点燃火药桶,将自己和堑壕一起炸掉迟滞追踪而来的丧尸们。
总的来说,丧尸损失要远远大于乞活军的损失,但三级丧尸现在发明了一个新战术,他用双手抓起了一个丧尸,一个大回旋,将丧尸高高抛起,就在上百名乞活军士兵注视下,这具丧尸飞跃了六七十米的距离落到了第二道寨墙后方,被摔得头昏脑涨的丧尸正好落在一群民夫中间,民夫们处变不惊,抓起身旁的火药桶或木棍向着丧尸砸去,丧尸张牙舞爪被砸成了肉泥。
但随即而来的丧尸络绎不绝的落下,有的时候乞活军士兵来不及消灭丧尸,就让丧尸袭击了手无寸铁的炮灰兵或民夫运输队,而后,在第二道防线后方,瘟疫开始蔓延开来,已经捉襟见肘的兵力开始更加紧张起来。
第三道防线的主将迫不得已将预备队提前投入战斗,顺着高高的寨墙,士兵和炮灰兵逐个隐蔽所的搜索消灭丧尸,被咬伤的士兵面如死灰的哀求战友把自己顺便处理掉,宁可作为人被朋友杀死也不愿意作为丧尸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