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奎勇和秦岭和好如初,李母心里悬着的石头才算放了下来。李奎勇的事儿李母不敢多嘴,只是旁敲侧击的让李奎勇珍惜秦岭这个好姑娘。
李奎勇心里觉得好笑,如果李母知道了秦岭不能生孩子,以她老派人的作风那肯定是断然劝离。旧社会过来的人,对传宗接代有着近乎偏执的重视。
秦岭恨不得天天都和李奎勇腻在一起。她马上就要去陕北上班了,对李奎勇一些没羞没臊的下流思想,秦岭也能给予最大的满足。李奎勇的小日子过得无比滋润。
上次卖废铁的两个小家伙又来废品收购站了。五十二斤的废铁,李奎勇只给他们除了两斤的渣。
田大力把李奎勇叫到没人的地方,开口询问,“奎勇,那两孩子你认识?你这样除渣不符合站里的规定,小心别人打你的小报告。”
李奎勇给田大力上烟点火,“组长,我和那俩孩子不熟。他们卖废铁是为了凑学费,两个小家伙的学费还差两块五毛钱。
我怕除渣多了,就凑不够这两块五毛钱的学费了。组长,对不起啊,我这行为的确不妥当。要不我把钱补给站里,您看怎么样。”
田大力拍拍李奎勇的肩膀,“你钱多烧的慌啊,补什么补!要是有人问起来,你就说是我的意思。操,只有穷人才踏马可怜穷人。”
田大力把两个兴高采烈的孩子送出了废品站,还反复叮嘱他们一定要把钱收好,千万别搞丢了。
“奎勇,看到这俩孩子,我就想起了我家最小的那个弟弟。当年也是没钱交学费,他哭着求我爹说他想上学,到最后还是辍学了。”
李奎勇也神色黯然的点了点头。如果没有他和小六的“奇袭”后勤大院,自家的弟弟妹妹们恐怕也逃不脱辍学的命运。
将来等待他们的就是上山下乡,或干一辈子的临时工。然后随着时代的大潮一点一点的沉沦,最终成为时代的弃儿。这就是大多数人的真实写照。
回到小屋,侯广志捧着手抄本看得眉飞色舞。这货纯属傻逼青年快乐多,每天过的浑浑噩噩,就喜欢在小黄书上找点刺激。
“猴子,你丫有看书的功夫,自己去找个对象啊。实践出真知,你丫这光学习不实践也不是个办法。”
“勇哥,找个对象容易,可将来结婚了住哪?咱们站就是个科级单位,想分房子得给局里打报告。田组长的报告打了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了吧,可连个毛都没见着。
我家七口人挤在两间小破房里,哪还有多余的地方给我结婚用。我大哥都结婚两年了,至今还住在四人宿舍里。且熬着吧。”
李奎勇笑着说,“猴子,不管怎么说,你小子都是正式工,分房子肯定有你的份儿。哥们儿这还是临时工呢,我不一样得活着。”
人性从来都是如此,遇到了不如自己的人优越感立马就上来了。“奎勇,哥们儿给你说句实话,想转正这水可深着呢。咱们站里说了不算,局里有人说话才行。我也就是占了顶班的便宜,要不然比你还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