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卦结束以后，张满真选择留在吉拉寺，说什么都不肯陪我们一起去雪山深处找蛇矿了。

他对自己的占卜答案非常有信心，并指出喜马拉雅南部山脉的那座低矮的雪山就是我们的目标，那座山也有名字，墨脱的藏民称之为格朗达日。格朗达日山离吉拉寺少说有近百公里的路程，所幸张海客还没走，他不仅没走，还大方地借给了我们一辆越野车，然后表示要在墨脱等到我们回来。

我和胖子上了车刚要发动，然后就从后视镜里看到赵文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车的后面，也不知道想干嘛。

“你要去吗？”胖子下意识喊了一声，虽然带着一个倒斗是非常危险的行为，但是胖子并不在意。

赵文律摇摇头，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小心有凤凰纹身的人吧，再会。”

……

去过西藏的人都知道，进藏的路并不好走，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进藏以后高原上的山路更不好走，这里的路几乎可以说只能勉强能够辨认出路的样子，有的路段甚至是利用山体滑坡形成的，四处到处都是冻土和凌乱的碎石，这导致我们的车速一直上不去，只能慢悠悠地在雪山之间晃荡。

该说不说的是，张海客做事还是比较靠谱的，车上的设施基本上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个可以用加热器的加热的锅。我们这一路上劳累奔波都没吃几口热饭，现在有了这口锅，总算是吃上了热乎的煮泡面，吃完以后我们就用雪把缸子刷了刷，然后就继续上路了。

高原上的天很短，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太阳就基本上要落山了，胖子找了个背阴的地方把车停了下来，然后拉着昏昏欲睡的我下车撒尿，我实在是困得厉害，就眯着眼站在那里神游，结果在昏暗的山腰上看到了四个亮着光的小圆点。

“胖子，你看那是什么？”

“什么什么…”胖子嘀咕了一声后看向了我指的方向，然后他的声音就变得颤抖了起来。

“好像，好像是，两只雪豹？”

我拍了一下他的胳膊骂道：“声音小点，别把这东西招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