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皇后有些不自然道,“贵妃何必自怨自艾,各有各的命数,只要调养好自己的身子,孩子总会有的。”
随即对着永琏招招手,“永琏,到皇额娘这里来。”
永琏有些怯懦的走到富察皇后身旁,“皇额娘!”
“皇额娘让你背的论语可都背下来了?”
“儿臣背不下来,太难了,儿臣一看书就想睡觉。”
“胡闹,你是你皇阿玛唯一的嫡子,如此不上进如何能行,就你这样被旁人比了下去。”
富察皇后随手拿起一旁书架上的论语翻开,指着其中一篇问永琏,永琏一脸迷茫。富察皇后指的正是孟懿子问孝,子曰:“无违。”樊迟御,子告之曰:“孟孙问孝于我,我对曰‘无违’。”樊迟曰:“何谓也?”子曰:“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
她大怒,“你给本宫站在廊下,好好反省,什么时候想好便什么时候回来。”
慧贵妃看的有些心疼,连忙劝道,“娘娘,永琏如今还小,不懂得也正常的,何必逼的这样紧,好好教导便是,现下外头风大,臣妾瞧着就要下雨了,若是永琏淋了雨着风寒可如何是好,到时候心疼的还是您。”
富察皇后却道,“本宫瞧着他就是被身边小太监带坏了,整天就只知贪玩,却不知上进,本宫和富察氏全族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了,他如此可如何是好。让他站在外面去好好清醒清醒脑子才是。”
跟着的乳母看到永琏被罚站在廊下,心中有些焦急,连忙在一旁喊道,“二阿哥,二阿哥,您有些打喷嚏,这若是加重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永琏闻言,抬起头来看了看乳母,使劲将眼中的泪水咽下去,“我没事,原也是我蠢笨惹的皇额娘心里不痛快,嬷嬷,您回去吧。”
乳母没办法,连忙去求富察皇后,“皇后娘娘,二阿哥原本身子就不太好,有些打喷嚏,若是这会在廊下吹风感染了风寒,二阿哥一定会受不了的。”
富察皇后走到门口看了一眼在廊下直直站着的永琏,狠了狠心道,“永琏哪就有如此娇气了,他是皇上唯一的嫡子,是本宫与富察氏的全部期望,若是他只知一味玩乐享福,那日后本宫还能指望谁。”
看到还想求情的乳母,她脸色沉下来,“若谁再为永琏求情,本宫便一并罚了,就是你们这帮不知所谓的下人一味的惯着永琏,才让他有如今的娇气,本宫晚些时候再好好找你们算账。”
乳母被吓的默不作声,只好眼睁睁的瞧着永琏冻的瑟瑟发抖。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秋雨便哗啦啦倾泻而下,富察皇后出来时,永琏已经嘴唇发白打着颤,低低喊了一声,“皇额娘,儿臣好困!”
富察皇后厉喝一声,“怎么没有一个人来给永琏披件衣衫,下雨了也不进去告知本宫一声,都是死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