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秘密啊,让你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来找我分享,还神秘兮兮的。”聂缨白也好奇了。
拓跋卓得意的扬了扬眉,然后凑近聂缨白几分,“最近正得宠的那位美人,有孕了。”
聂缨白微微一愣,陈美人有孕了?不过也不奇怪,就陈美人现在得宠的情况,迟早的事。
拓跋卓继续开口,语气里充满了幸灾乐祸,“这陈美人有孕,全靠的张修仪。”
“现在张修仪自己的肚子都快生了,这个时候陈美人有孕了,不知道她是什么心情呢。”
聂缨白一瞬间有个想法,“张妙盈要是想对陈美人下手,我恐怕是第一个倒霉的。”
拓跋卓啊了一声,像是没想到这事怎么会扯到聂缨白身上。
聂缨白简单的说了一遍,自己画室里发现朱砂的事情,还有之前特意询问过御医。
拓跋卓一下子就知道了,“所以,这个张妙盈,之前是有心想拿肚子里的孩子算计你?”
“不过看你现在失宠了,就没有拿孩子下手,但是现在有孕的是陈美人,那就不一定了。”
拓跋卓朝窗外看了一眼,“也亏得你知道手下的人有问题,还留了她们这么久。”
聂缨白悠然的喝上一口茶,“把她们留下不难,左右不过是几张嘴罢了。”
“难就难在,万一他们换了个法子,我又没有及时发现,那才讨厌呢。”
“还不如像现在这样按兵不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其实已经全替换掉了。”
“就等他们什么时候下手,我能把自己摘出来就行,管那么多干什么。”
拓跋卓轻轻点了点头,“也是,凭咱们现在的情况,顾好自己就行了。”
“那个陈美人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是旁人,我大概会去出言提醒一句。”
“你不知道,自打她得宠了以后,私下里没少磋磨闻修仪,有一次差点要了闻修仪的命。”
聂缨白眉头一皱,“为什么?就因为闻修仪以前是赵国公主,而她只是郡主?”
“这谁知道呢,闻修仪再怎么说也是公主,和陈美人也算是赵国为数不多的血脉了。”
“两个人就算有些旧怨,不能和睦相处,但也不至于这样暗中下死手吧?”
聂缨白想起来,当初陈美人刚来的时候,她就有些怀疑这个陈美人的身份。
明明同样是赵国来的人,陈美人不说上门拜见,反而特别亲近张妙盈。
若是陈美人本来就是顶替了郡主的身份,实际上是张妙盈那边安排的人呢?
这样说来,宫中唯一见过陈美人的,也就只有闻修仪了,若是闻修仪死了......
聂缨白拉着拓跋卓商量了许久,不管陈美人那边怎么样,闻修仪暂时不能有事。
拓跋卓本来可以不用参与这次的事情里,但是因为牵扯上聂缨白了,自然要帮忙。
张妙盈那,很快也知道了陈美人疑似有孕的消息,当即摔了手里的茶盏。
“她有孕了?她怎么会有孕的!不是让你们防着她了吗?难道那药失效了?”
跪在下面的人战战兢兢的,“奴婢也不知道,那药明明一直看陈美人吃着的。”
“每次陈美人侍寝回来,奴婢都会把药放在茶水里,看着她喝下去的。”
张妙盈的脸上满是阴狠,“怕是那个贱人早就有了异心,装作喝了药。”
“那......现在要怎么办?”下面的人也知道自己的差事没有办好,怕张妙盈责罚。
张妙盈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既然那个贱人这么不听话,那就没必要留着了。”
“以为肚子里有了孩子,就能翻出我的手掌心了?可笑,到底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不是自己人,就没必要客气了,还不如用她做点有用的事情。”
张妙盈给了身边的人一个眼神,立刻有人从一旁的角落里,取出来一个小纸包。
下人接过小纸包,疑惑的看了眼张妙盈,“夫人,这是......?”
“这是什么你别管,只管让陈美人喝下就是了,到时候只管咬死聂淑媛就行。”
听着张妙盈的话,下面的人好像颤抖了一下,把东西放进怀里就赶紧走了。
这宫里怕是又要出人命了,只希望到时候她自己能平安无事。
要是平时,张妙盈说不定会留下陈美人这个孩子,但是现在没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