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金池又道:“只是贫僧老眼昏花,难以看的明白,倘若高僧宽恩宽心,让贫僧拿回后房细细看上一夜,明日清早奉还,不知尊意如何呀?”
陈祎闻言,一把扯过袈裟扔到金池怀里。
“区区袈裟,尽管拿去便是。”
看那金池的模样,小白龙顿感不妥,若是这老货半夜拿着袈裟偷偷跑了,那可如何是好?
“师父,这……”
小白龙想到这里,连忙上前提醒陈祎,却被后者打断。
他自然知道金池是个什么货色。
但是这袈裟穿着死沉死沉的,他正巧不想要了,让他窃去更好,到时候也好和观音有个交代。
金池那边拿着袈裟爱不释手,幻想着自己身穿锦斓袈裟,头戴金佛毗卢冠,为众僧讲经的场景。
想着想着,悲从心来,忍不住哭将出来。
正哭着,为他端茶的广智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他哭的伤心便上前问道:“师祖,你这是?”
金池哭道:“我空活二百七十岁,攒下这数百件袈裟,可是加在一起,却也比不上这一件,要是能披上一天,我死也瞑目,不枉来这世上当一回和尚。”
广智闻言,却笑道:“师祖,这有何难?明天你再留他们住上一晚,您就再披一天,留他们住十晚,您就再披十天,何苦这般痛哭?”
金池止住广智的话头,哀叹道:“就是留他半年,也只能披上半年啊!”
“他要走了,还是照样拿去,怎能留得长远啊?”
广智上放下手中茶盏,前摸了摸那锦斓袈裟。
“师祖,您是要留的长远啊,那倒也不难,只有……”
金池听到广智有好主意,登时欢喜道:“你有什么高见?”
广智道:“那唐僧三人一路行来甚是辛苦,如今已经睡着了,我们几个力气大的拿了刀枪去把他杀了,到时候往那后园一埋,我们不说,有有谁会知道?”
“到那时候,不仅袈裟能留下当个传家之宝,就连他的白马行囊也都归了咱们。”
金池闻言擦了眼泪,道“好好好,此计绝妙。”
这时,广智的师弟广谋却跳出来说道:“此计不妙,想要杀他,必须得先看看情况,我看那白脸的杀起来简单,可是那毛脸雷公嘴的和尚,却不好相与,万一杀不了他,岂不是要招惹祸端?”
顿了顿,广谋又道:“我有一个不用动刀枪的法子,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金池又道:“你有何法?”
广谋接道:“依我之见,咱们不如去搬它一些干柴茅草,把他们住的那三间僧舍围了,到时候一把火烧下去,管叫他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到时候就算被别人发现了,咱么也能说是他们自己不小心失了火,不仅把自己烧死了,还烧毁了咱们三间僧舍。”
金池和广智听了广谋的话,皆是大喜,纷纷称赞此计更好,接下来便叫禅院中的二百多人开始搬柴围屋。
就在他们商议如何杀人夺宝的时候,另一边的陈祎则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他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情。
救了猴子以后,遇到小白龙,在鹰愁涧待了两天,然后回家小白龙下雨,公休三天,今天又走了一天……
想到这里,陈祎顿时反应过来。
我屮,今天是周六啊!
我应该在家摆烂才对,为毛要来上班?
想到这里,他猛的坐起身子。
孙悟空正在边上闲得无聊抓蚊子玩,猛见陈祎诈尸一般,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
“师父,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