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朝,是这补天石生出的灵智,你不也是从赤霄剑里生出来的吗?我想同你一样拥有自己的身体,我有什么错……”
“我花朝,便是这补天石,我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你们却三番五次要夺我灵智,抽我魂魄。风九歌才是那鸠占鹊巢的,不是我花朝……”
“我花朝,才应该叫风九歌,只是这名字,如今已经脏了,我便弃了。曜朱,你心悦她,你便脏了。即便这样,我仍不愿弃你,可我却也不愿你此生痛快……”
“我花朝,以血为引,以魂为誓,你曜朱,今生今世,永生永世,生生世世,得,不偿所愿……”
……
仿佛一瞬间,我看见大红翻飞的袍子,漆黑的发血红的瞳,一颦一笑,一嗔一怒,俱是风流无双。
还有这些莫名其妙让我想到的话……
我的头好疼啊……
“我时常会想到些奇奇怪怪的话,不像是我的记忆。”我缓了一阵儿,对着西王母说道。
西王母一下面色凝重起来,我竟从来不知她翻脸比翻书还快,她伸手摸上我的灵台,一阵刺痛,我感觉到一道灵力打进了我的神识。
良久,西王母才松开我,嘴里念叨着:“原来如此。”
我不明白。
“九歌,若你是花朝,朝夕之间,你的执念早已如云烟,你想要的都变成了你所有之物,你待怎么样?”
这是什么意思?
若我是花朝……我不知道啊……
“我不知道。”我怎么想的,便怎么答了。
“九歌,在其位,谋其政。”西王母笑了笑,伸手摸了摸我的发,“这是凡世里为官之人常说的话,可我觉得这对你来说,亦是有些用处的。”
我有些懵,这与我想花朝会做什么有什么关系吗。
但我还是很恭敬地冲西王母拜了拜:“九歌记住了,会回去好生参悟的。”
“我自然是放心的,你一直都是个叫人省心的。”西王母端了杯茶给我,一如往常。
我接过茶,这茶颜色有些怪,怎么瞧着乌蒙蒙的。我又瞧了眼西王母,见她笑着示意我试试看,我便吹凉了后尝了一口,好生晦涩啊,怎么这般难喝。
然,我总不能当着西王母的面儿说难喝吧,万一是她进来的喜好呢,我可是个乖觉的。
我余光瞄了一眼一样端着茶杯的西王母,见她面上仍旧是笑意盈盈的,不像是觉得难喝的,我又想了想,许是以此测我悟性呢,定是这样。
狠了狠心,我就一口喝尽了这杯很是晦涩的茶。
怎么回事儿啊……我觉得头晕晕的,眼皮也好沉啊。
这杯茶里定是有蹊跷。
我很是努力地想保持清醒,终究是徒然。
“时也,命也。”
失去意识之前,我好像听到西王母这般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