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来换岗的士兵?
因为他们在检查站停了一会儿。
等到再近一些,莫莉看到为首的人似乎只是穿了一身的素色长袍,还戴着袍子的斗篷?
那就不是士兵。
素色长袍......也许是祭司?
那,会是......他吗?
眼见着这队人即将与自己来个面对面地相撞。
莫莉本能地想站在崖壁旁,好让这队人马过去。
可是马蹄却在即将打照面的时候来了个悬崖勒马式地抬蹄!
抬头,为首的那个人,斗篷下有一张熟悉的英俊的脸,带着怒气。
他的丝质棉麻长袍因为长途跋涉已经沾上了一片片的稀泥。
他的马吐着粗气,似乎是因为长久地奔跑而没有得到停歇。
少年在看到莫莉的那一瞬间,他脸上的怒气又转变成了担心。
他迅速跳下马,走到莫莉的面前,看着莫莉满身的血污,不用想就知道面前的女人遭受了何种的对待。
他伸出他干净修长的手,捻起莫莉衣裙的一角,用手搓揉着她身上的血迹。
血迹已经变得干涸,而且是从外层浸染进去的。
很好,不是她的血。
“别怕。”他的声音温柔中带着关怀。
莫莉轻轻地点了点头。
随后,少年面向士兵说道:“是谁做的?”他的声音很平,但正是这种平静却衬得空气的可怕。
此刻,跟随在少年侍卫后面的士兵头子颤颤巍巍地不敢回答。
“是工头和车夫,不过他们已经死了。”莫莉解释道,随后用手指着远处若隐若现的胡狼身影。
此刻工头和车夫的尸体已经被胡狼撕扯成小块,不知什么时候又有三头胡狼加入这场饕餮盛宴。
少年看了一眼胡狼撕扯的画面,转头又注意到了戴着镣铐的男人。
“你是谁?”
男人沉默不语。
士兵头子又立即解释道:
“他是个哑巴,在工地上从来没说过话。”
“哑巴?”在月光和士兵举起的火把的映照下,少年看了看那个戴着镣铐的男人的脸。
不知为何,他的脸,似乎有些熟悉?
但此刻莫莉开口了:
“是他救了我。”
......
少年起先是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从他的口中,结结巴巴地说出了:
“对......不起,我来迟了。”
他身后的侍卫在听到这句话后,都互相看了看对方。
毕竟,在他们的护卫生涯中,从未听见法老向任何人说过对不起。
算上他之前主动地亲近这个女人,这已经是法老第二次为这个女人破例。
莫莉听到后,也是有些不知所措:
“没有,没有,我还以为你开玩笑呢。”
莫莉心里想着,毕竟,我连你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呢。你......该不会喜欢上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