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沈平跟着点头,明白了其中奥妙,此时路上人烟渐渐稀少起来,远方尘土中缓缓几个人影摇曳走出,几个挑夫后面跟着几个瘦削汉子抬了架子,架子上坐着一人在其中摇着折扇驱蚊赶蝇。
沈平推了推李一白,抬手指去:“一白兄,你看这方来人好像和你说得差不多!”
李一白朝前看了一眼,果然是有些神似,只是沙尘飞扬,有些模糊,又见那抬架子的人身形与那坐在其上的家伙神情后,暗自点了点头道:“果然真是,虽不是轿子,也喜欢被人抬着走,你看那抬架子的人被累成什么样子了都?他还在其中安享清闲,这种人不劫白不劫,再看那几个挑夫担子,何其重,待会儿我一个人担不走,你需出些力气,不许偷懒!”
“好了,我知道了!”沈平应付道。
李一白再次紧了紧蒙面布巾,端起宝剑在手,待那伙人走得更近些时,一脚蹬在草木后面的石头上,身体跟着跃了出去,稳稳地把住了道路中央,一把抽出宝剑,大喝一声道:“来人留下财物,要命的闪开!”
迎面的两个挑夫先是一怔,面面相觑后跟着一脸莫名地看向李一白。
李一白想是来人没听清楚,跟着重复了一遍道:“打劫,要命的闪开!”跟着扬了扬手上的宝剑:“无关人等还不快滚?”
几个挑夫这才缓缓放下担子,竖起扁担趴在一端,一只脚踩在那放下的箱盒上,朝李一白冷眼看着发愣。
李一白被对方这操作也是看得云里雾里,跟着朝前走了两步:“不怕死……”
话未说完,挑夫身后一人翻滚而出,稳落在前,斜拖着刀刃在地上:“哪来的傻鸟,敢动我翻江龙许敬的镖?”
“镖?”李一白听到这话,眼珠跟着落在那箱盒面上,果然烫着“九州镖局”字样,跟着吓了一跳,暗自骂道只顾给那沈平表现一番,没有看得清楚。
“误……”一句误会尚未说出,那许敬便荷刀突出,快如闪电几番撩挑劈砍,李一白便被逼退至于道旁,一脚踩空险些翻倒在地。
稍见有些空闲,赶紧抬手喝止:“兄台,一场误会!”
那许敬怎管这许多,微微转动着刀刃方向道:“你这劫匪,不早清除,只怕又要祸害百姓!”跟着朝前一个滚翻后推刀向那李一白左肩而去。
其势快如蛟龙出海,凭地站着,只怕能挡下来刃,挡不住变招力道,李一白只得双脚踩到树干,也是跟着一个腾空,迎面接击来刃,空中擦身而过时又调转了剑身,挡在下盘周遭,果然那刀刃再次朝自己撩来,赶紧拨过剑首抵在那椭圆刀柄,方才改变了刀刃轨迹,自身也得了力道,朝前滚翻过去,触地后赶紧转身回看,那许敬已经再次挥刀近来,只得不断抵挡,如此二人往复打了十余个回合,李一白渐渐落了下风。
沈平看那两人一副生死相搏的样子,想起那李一白说过的话朝前高声喊道:“一白兄,不是说拼死守护的都是穷人吗?如何不放他们过去?”
一众人等看见林后还有人,跟着看去并警戒起四周来。
李一白勉强挡下许敬一刀后,朝沈平吼道:“沈平,快跑!”
沈平听罢,才意识到情况不对,赶紧转身摸着石头朝后方跑去。
只见那抬架的瘦子眼神凶光一露,自那腰间掏出三支梅花镖,直直朝沈平遁走的方向抛出,速度之快,破空时发出簌簌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