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平等人来到宝丰镇,安身于一处大杂院里,恰巧与那李文君、方相如同院居住。
这日沈翔与楼兰外出查访,欧杨留在家中,因那蛛王修为与自身仙元有些不融,只能继续熔炼,沈平无聊之时跑到了镇上的小酒馆,饮酒作乐。
馆内只沈平在内两三个人,十分冷清,两桌两人均各自饮酒。
这时门外走来一书生,沉着眼珠于堂前坐定,微微歪了歪头朝那柜台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小二,筛一壶酒来!”
那小二闻声而动,立刻将酒壶酒杯送达。
那书生斟满便急匆匆送入喉中,摆杯桌案时,见到一旁的墙壁上歪歪斜斜许多字样,便起身走了过去,背过手去看。
“小二,这墙壁之上的许多诗句是何人所题啊?”
那小二赶紧过来,一边搓着手巾板儿一边答话道:“此地离贡院不远,常有举子考生到此饮酒,酒后便诗兴大发,讨要笔墨,因我店中无纸,那些家伙们便在墙上题作,老板懒于理会,就留下了这诸多诗文于墙壁,我书读得少,不知道他们写了些什么?您说说他们都写了啥啊这是?”
那书生咽了咽唾沫解释着:“尽是些怀才不遇之句而已!”
“哦~这样啊!”那小二转身想走。
却又被那书生叫住:“小二,我也借你那记账的笔墨一用可否?”
“那倒是不妨,我给您取来!”小二转身取来在那墙壁前放下。
沈平与另一桌上的酒客不曾注意这墙壁,见那书生捋着毛笔在那里驻足,一齐跟着看了过去。
那书生略作思考后,跟着毛笔便在那墙壁上舞弄了起来,挥毫写了几句,文曰:
年年花开心不开,
月月月全志难全。
日日苦读无人见,
时时延喘尽辛酸。
跟着将毛笔砚台一并递了回去,回到桌案上继续饮酒。
这文辞十分浅显,比沈翔文笔来说,少了许多饱含深意的词汇,沈平一眼就看出了其间失落之意,暗想起:“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的语句来,心头不是滋味,于是起身端了酒壶酒杯往那书生桌案而去。
“朋友,能否借个座位吃酒?”
那书生仍旧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调转来眼珠看了看沈平点头道:“不妨事,你坐便是!”
沈平刚刚坐定,不远处的另一酒客也端了酒壶酒杯过来坐下:“我也一起吃酒!”
三人将杯中酒且斟下后,沈平率先发话:“在下沈平,道门中人,适才见兄台文字,饱含落寞之意,究竟是什么缘故啊?”
另一酒客顺势端了酒杯道:“在下刘嵩,途经此地的商贾,也是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