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的炮台最先反应过来,很快数十枚的炮子落了下来,不过炮台上的洋炮是以破坏城墙为目的的,并且位置已经固定,所以炮子大多落在城墙上。不过两三枚落在城墙上,还有当场就有七八名将士倒在血泊中。随后,又有几门劈山炮也反应过来,很快第一小队的伤亡就突破了两位数。
这些将士都是陈玉成今后扩充部队提升战力的本钱,他不希望他们中有任一个早早死去。看到伤亡,陈玉成顿时急了,急忙对萧志刚吩咐道:“让弟兄们全力压制火炮,炮台距离太远,不要尝试射击炮台。还有那些护卒,也不要分心。”
“是,总裁。不过,总裁……你还是赶紧下去吧。你站在这,卑职也无法全心指挥。”萧志刚迟疑一下,再次劝道。
“放心吧,本总裁由天父保佑,绝对没任何问题。你还是放心指挥去吧。”陈玉成勉强笑了笑答道。
第一次面对生死厮杀,纵然他前世也是一名军人,心中也是不由得紧张。只是此战攸关他今后的命运,他如何放心离去。有威胁的是那些炮台和劈山炮,至于护卒,隔着百余步的距离,任他们如何射击,能打中有城垛防护的自己,恐怕比中了五百万还要难。
“砰砰砰……”
“轰轰轰……”
洋枪和火炮继续对轰着,只是火炮明显处于劣势。随着洋枪小队将正做困兽犹斗的劈山炮作为压制的重点,这些炮位反击越来越难。每一次反击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很快,劈山炮营的将官坚持不住了。
“快,快把炮拉回来。撤出粤匪的射程,再轰他娘的。”
“萧志刚,继续压制炮火,任何靠近火炮者一律射杀。”看到敌炮要撤,陈玉成却是不乐意了,他的目的就是夺取火炮,岂能让敌炮撤回。
“陈聚成,命令第二小队立即登城,阻击炮营护卒靠近。并令陈仕容即刻率部出击,击退炮群护卒,不惜一切代价夺取火炮。”陈玉成又陈聚成吩咐道。
鼓号声中,水西门和西平门同时打开,早已守在城门处的陈仕荣部万余太平军,象开闸的洪水一般,一齐向门外涌去。火枪手在前,刀矛手在后,次第出击。两支攻击队伍就像两只箭头,很快在壕沟前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