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缺乏足够的证据。否则,怀生的行为便不仅仅是知情不报,而颜七总觉得怀生并非表面那么简单。
“说起怀生,他似乎与不止两桩命案有关。”颜七对李墨白道。
李墨白的眉目微动:“你是说还有那个如兰?”
颜七点头回应:“盗取布防图案时,不眠居中都传言是如兰冤魂索命。而如兰是自杀身亡,且与怀生有深厚的情谊。与三桩命案有关,怀生真的只是个普通人吗?”
正当两人深入讨论时,一名衙役又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李大人,七姑娘,白府南院的琳琅画阁突发大火,据说是狐生所为。“
颜七闻言,柳眉紧皱:“前脚刚离开,后脚便起火!”
李墨白目光坚定:“那我们便再去看看!”
当他们再次赶到白府南院时,琳琅画阁已化为一片废墟,一青与一白的画作皆化作了灰烬。
“为何无人及时扑救?”李墨白神色凝重地问。
这时,老管家悲痛地走了过来:“火是从内堂烧起来的,狐生偷走了我的钥匙。”
颜七追问道:“你确定就是狐生所为?”
老管家咬牙切齿:“除了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这么做!”
火焰已熄,那些珍贵的画作也已化为乌有。白家的荣耀,就如同这琳琅画阁一般,付之一炬,皆成尘埃。
众人在现场一无所获,一位衙役无奈地叹了口气:“这狐生的行踪真是难以捉摸。”
“听说狐生以前只是偷盗,可从未听说过他还会放火啊。”李墨白也感到困惑。
另一位衙役猜测道:“也许是这次偷窃失败,为了报复,他便纵火烧屋。”
李墨白轻轻摇头,走到颜七身边询问:“颜七,你怎么看?”
颜七回想起在画楼上与狐生的交锋,此人虽狂妄,但一白被揭发后,安定郡王自然不会再需要一个假大师的画作。
既然狐生主要针对的是安定郡王,又怎会再次回到白府放火?
显然,这是有人故意为之。
“这不是狐生干的。”颜七肯定地说。
李墨白点头赞同:“我也这么认为。”
此案事关重大,安定郡王特地指派州府审理一白墨池藏尸一案。李墨白失去了亲自审问一白的机会。
待州府的官员抵达,李墨白与颜七便将一白交割给他们,签署了相关文书。随后,他们便带领一众衙役返回东平。
归途之中,颜七向李墨白问道:“我们前日去琳琅画阁时,你是否察觉到任何异样之处?”
李墨白答道:“并无。”
他看着颜七深思的模样,好奇地问:“你认为琳琅阁有问题?”
颜七道:“若一切正常,那放火的人,又何必多此一举?显然,一白身上,还隐藏着很多秘密!”
“如今王爷已将案件交给州府审理,恐怕我们很难再有机会接触到一白了!”
“钱家少爷钱明,表面上经营着济世救人的药铺,背地里却以纳妾之名,为一白制造人尸,为虎作伥。此人必须彻查!”颜七突然说道。
“我们速回东平,捉拿钱明!”李墨白果断下令。
众衙役得令,快马加鞭,飞奔东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