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们也需要深入了解案件的具体细节。
六人离开公衙,径直朝州大牢的方向前行。原来,陈县令虽然是在东平实习,但抓到犯人后,却直接将人送到了州院监狱。
在东平街的寒风中,太阳被厚厚的云层遮挡,仅透出一抹苍白的光,使得整个天地都笼罩在一片阴郁之中。
街上的行人匆匆而过,仿佛都被这寒冷的天气所驱赶。
当他们路过一家热闹的酒肆时,发现里面人头攒动,气氛热烈。
两个微醺的客人相继掀开门帘,从酒肆中走出,他们的谈话声,在冷清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清晰。
“哥哥,你有没有听说钱庄的黄金被盗了?”其中一个客人低声问道。
“啊?你说啥?”另一个客人显然有些吃惊,“钱庄的黄金被盗了?”
李墨白和他的同伴们原本只是路过,但这两人的对话却引起了李墨白的注意。
他心中不禁泛起疑惑:钱庄的安保措施可谓严密无比,究竟是什么样的神偷,能够悄无声息地盗走黄金?
颜七、李虎、李飞燕、王二胡和小山羊等人,听到这个话题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们与这两位微醺的客人,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一边前行,一边静静地聆听他们的对话。
“确实如此,”其中一位客人说道,“听说这次失窃的,是一整箱的黄金呢!”
“哥哥,你确定没听错?”另一位客人惊讶地问道,“钱庄的黄金竟然也有人能偷走?”
“千真万确,”第一位客人回答道,“如果不是这样,又怎能成为轰动一时的大新闻呢?现在大家都在纷纷议论此事。”
“那弟弟,这个小偷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官府抓到他没有?”第二位客人好奇地追问。
“抓到了,可是这个人却拒不认罪,”第一位客人答道,“官府的人对他严刑拷打,想要逼他说出黄金的下落,但他却声称自己并没有偷黄金。你不觉得这事儿很蹊跷吗?”
“确实很奇怪,”第二位客人笑道,“难道黄金还能自己长腿跑到他家去吗?怎么就不来找我呢?”
“世上的事,真是什么稀奇的都有,这件案子官府还在调查呢!真不知道这小偷是怎么偷走的,钱庄的人设下了那么严密的防守,也没防住!”
“这还真应了那句老话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李墨白等人在一旁静静地聆听着两位醉客的谈论,心中也在对这起案件进行推理分析。
那两位醉客似乎察觉到了李墨白等人的跟随,他们带着一丝狐疑的目光回望了一眼。
随后,两人转进了一条小巷,与李墨白等人分道扬镳。
李虎不禁感慨道:“这坊间的传闻,也不知是真是假,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李飞燕则提出了一个建议:“既然州府至今还未查出真相,为何不将此案移交给咱们的李大人调查呢?”
颜七随口道:“谁知道呢,或许那份公文已经在路上了。但眼前这起分尸案同样重要,我们还是得先从这里入手。”
李虎则坦言:“我个人对黄金失窃案更感兴趣。”
在轻松的对话中,他们已来到了阴冷的大牢前。李墨白出示了东平县令的身份令牌,由于涉案人员属于东平管辖,守卫衙役验明身份后,便为他们打开了牢门。
李墨白决定直接在牢房中进行询问,省去了将犯人押送至县衙的麻烦。这样既简洁直接,又鉴于目前仍处于调查的初期阶段,无需过于兴师动众。
牢房内湿气弥漫,寒气逼人。在这严冬时节,这里的环境堪称恶劣至极。砖砌的床铺上仅铺着薄薄的干草,每个牢房中仅有一床破旧不堪的薄被。在这样的环境中度过冬天,无疑是对犯人身心的巨大折磨。
在狱卒的引领下,李墨白等人步入了阴冷的大牢,来到了一间牢房的门前。
李墨白道:“打开门。”
狱卒不敢有丝毫怠慢,迅速取出钥匙打开了牢门,并急忙搬来一张凳子供李墨白坐下,同时还端来了一个火盆。
尽管这火盆的微弱热量,远不足以驱散牢房内的深重寒气,但它为李墨白提供了一丝温暖,让他能够烤烤手。
身为东平县令,李墨白享受着这份特殊的待遇,而其他人则毫不在意,默默地站在牢房中观察着。
牢房内,一个男子披着被子坐在床上。
经过几天的囚禁,他的衣服已经有些脏乱,头发也略显散乱。然而,尽管如此,他仍显得面容清秀,透露出年轻帅气的气质。
他紧紧裹着被子,盘腿坐在床上,声音微弱地说道:“李大人,你终于来了。”
李墨白微微皱眉,询问道:“你认识我?听说是你特意要求,要我审理你的案子?”
此人恭敬地回应道:“是的,我早已听闻李大人断案之英明,这起案件能由大人亲自审理,实乃在下的荣幸。”
李墨白言简意赅地说道:“既然如此,你便直截了当地告诉我,你的名字是什么?来自何方?又是从事何种职业的?请详细道来。”
此人回答道:“李大人真是直爽之人,那我便不拐弯抹角了。在江湖上,我被称为‘活宝客’,这仅仅是个艺名,至于我的真实姓名,早已遗忘。因为我是个自幼失去双亲的孤儿,未曾有人为我取名。”
“活宝客?这个名字颇为别致,背后有何寓意?”李墨白好奇地追问。
活宝客解释道:“因为我自幼便跟随戏法班子四处闯荡,取这样一个与众不同的名字,既能吸引百姓的好奇,也与我们戏法师的身份相得益彰。”
听完活宝客的描述,李墨白点头表示理解,确实,活宝客这个名字与戏法师这个职业相得益彰,若换成张三李四之类的普通名字,还会有点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