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与元烨的恩仇早已经变成死仇,他不会允许有一个与自己一样适合称帝之神的存在。此恨无关风月,只因权力的真相就是如此,一山不容二虎。
风起问褚越:“你最近可有探查到大殿下那边的事儿?”
褚越回道:“大殿下一连失踪了数日,我动用了所有的隐卫去查,也只查到了大殿下昨日去过玄冰崖。而且似乎是只身前往,至今未出。斯彦却一直呆在南界。”
风起的眼神中冰冷了起来,思索片刻之后道与褚越:“想来斯彦在南界也不过只是一个幌子,让众人皆误以为大殿下是思乡情切回南界小住了。我看,玄冰崖必然不只是一个关押重犯之地,可惜如今我不方便离开。褚越,你速去告知千无岁一声,此事恐怕千无岁并不知晓。”
玄冰崖说来曾经还是上允的地盘儿,只不过天界一统后天帝单独将其裂了出去作为重犯关押禁地。风起隐隐约约地记得这事儿仿佛与老魔尊有什么关系……
褚越听了吩咐却没有立刻走开,仍有些为难的事儿没有说出来。
“还有事儿?”
褚越答道:“那魔头尚在神宫。”
风起皱了皱眉,问道:“此事乃天帝的旨意,众人皆知,有何问题?”
褚越又说道:“想曾经魔界大长老能为那魔头保住圣位五千年,为何如今却能眼睁睁看着她被软禁在神宫这许多时日却没有任何作为?”
“继续说。”
“公主的隐卫乃天君亲自选拔组建,除了些许灵力极高之人无法追踪,基本可以探查六界之事,可是近来隐卫们却在三个地方处处受阻。”
“哪三个地方?”
“天界神宫,魔界紫澜宫,和冥界刹冥。”
风起放下手中母妃送来的步摇,面色有些凝重,问道:“神宫和紫澜宫乃属意料之中,但为何冥界不是秋山宫而是刹冥?”
褚越回道:“褚越无能,没有得到确切信息,但想必这三处突然加强结界,必定不是巧合。毕竟从前神宫的外宫和紫澜宫的前宫都是多少可以渗入一些的。”
“罢了,你先去告知千无岁吧。”
打发了褚越以后,风起又拿起了那支步摇,是母妃请上允第一神匠伽入打造的,两千年前就开始动工准备了,所需材料皆是伽入独自去寻,伽入又是个匠痴,经手之物必求完美,又喜用玉髓为质,但玉髓易碎,为保坚牢,伽入每完成一件作品的最后一道工序,便是注入自己的心头血为祭。
须得仔细看,才能瞧见这步摇中心位置的一丝殷红,多少神魔恳求伽入为其打造一件物什都不得,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这心头血太过于宝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