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温暖睡得熟熟的,突然听到了猛烈的敲门声,然后就是王荣花的声音。
声音急切,还带着哭声。
王荣花一脸的泪,几天时间不见,看着瘦了不少,比过年的时候气色还差。
大家都被吓了一跳。
“娘您这是怎么了,是病了吗?”温建军担心地问道。
“奶奶你是不是不舒服?”温馨扶着王荣花坐下,关心地问道。
王荣花一边摇头一边掉眼泪,越哭越委屈,最后变成了嚎啕大哭。
看着他娘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温建军的眼睛都有点发红了。
“娘,您有什么事情跟我们说。”白幼楠轻轻拍着王荣花的后背,轻声说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们都有我们呢。”
王荣花的哭声渐渐停止了。
她对白幼楠说道:“你爹病了,现在发烧了,已经起不来了。几十年了,这是他第一次发烧。”
大家的表情的严肃起来了。
这还真不是小事。
温暖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了,二十一世纪的人隔三差五就生病,尤其是小孩子,一变天就感冒就发烧,这里的孩子基本上没有生病的。
温大奎这样的大人居然生病了,那绝对不是小事。
“咱们现在就去镇上!”白幼楠对温建军说道,“温馨你和温久在家,我们去镇上。”
“钱老板你还是休息。”白幼楠对钱万达说道。
钱万达无奈地笑着说道:“你这是什么话!赶紧收拾收拾走!”
温家仍然是冷锅冷灶的。
他们前几天送来的东西又不见了。
白幼楠的皱起了眉毛。
温大奎躺在炕上,一动不动的,整个人看起来状态很不好。
温建军摸了摸温大奎的脑袋,果然热得不成样子。
“爹,我抱你出去。”温建军对王荣花说道,“娘,您拿一床厚被子出来,我抱爹出去坐车。”
钱万达和温远已经把村里唯一的骡子车给弄了过来。
车上坐着一个老头,正是这头骡子的主人。
孙双田的姑娘嫁的不错,儿子也在镇上工作了,所以给这个老爷子送了一头骡子车。
因为这个,孙双田这个老头平时高傲得很,不怎么爱搭理村子里的人。
也不知道钱万达说什么了,居然把孙双田的骡子车借了过来,还让他亲自赶车。
王荣花虽然焦急,可还是忍不住问白幼楠:“这得多少钱啊。”
孙双田一听这话不乐意了:“你这话说的,我和建军一家和钱老板都是好朋友,现在家里人生病了,这忙我不帮谁帮?”
王荣花更摸不着头脑了,这哪儿是孙双田的口吻啊?
平时这个老头说话可没有这么好的腔调。
白幼楠拿了温大奎家里的褥子铺到了车上,温建军将温大奎打横抱着,轻轻放到了车上。
温大奎和王荣花在车上,其余几人则在车后面跟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