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亦宸终于冷声开了口，目光依旧落在手里的茶上，沐如芸认同的点头，“有道理，反正你不管怎么换，不管去哪里，只要我想知道，你都跑不了……”

她伸手抚上他的脖颈用力一拉，强迫他低下头来看着自己，“那你要不要告诉我，那么温顺的你，怎么还动手打人了呢？他说了什么让你那么生气，嗯？”

她宠溺的语气像在哄亲密的情人，可只有靳亦宸知道她心里有多扭曲，他也没有急着挣脱她的手，而是冷漠的看向近在咫尺的她，“事实都很清楚了，你上个网就能看。”

“了不起，连智能手机都没有的人，还学会上网了……那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口角？他骂你了？骂了什么？”

“没什么。”

靳亦宸挡开她的手转过了身，没有痕迹的躲开了她的触碰，沐如芸脸上的笑顿了顿，“那么……需要我帮你再惩罚惩罚他吗？是家破人亡好……还是妻离子散好呢？”

“帮我，还是帮你自己呢？你已经很久没有玩扞卫玩具所有权的游戏了吧？”

靳亦宸转过身面对着她冷冷的答，沐如芸挑了挑眉，满目的赞赏，“还是你懂我。杀一敬猴的机会可不是常常有，好不容易遇上了，那我不是得尽尽兴？”

她再一次笑着走向他，风情万种的往他身上贴，“我得让那些不开眼的人都好好学习，我的玩具，只有我能摆弄，谁碰了你，谁就得死。”

“这里是国内，杀人犯法。”

“总有不犯法的地方……以及不犯法的方式……”

她魅惑的抬手抚上他的脸，“试试？”

靳亦宸再也受不了的拉开她的手，再次往后退了一步，“够了。”

“怎么，你不喜欢？那我们挑一种你喜欢的方式？又或者……”

“我说，够了！”

靳亦宸的冷静终于难以为继，连拉开她的手的动作都难掩粗鲁，她脸上并没有意外，反而有种终于挑衅成功的兴奋，激动的笑，“怎么，就连得罪过你的人，你都狠不下心杀了他啊？”

靳亦宸没说话，心里的反感却一波比一波更甚，许多曾经的回忆压抑不住的朝他脑海里涌来，那些在他目光所及之处一条又一条陨落的生命，那些被妖冶的猩红沾染了的大地……不断不安的涌进他脑海里，冲击着他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