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宛今是他们当中唯一一个没有武功的人,差点被急速行驶的马车颠吐了,晚上只啃了两口饼子就一个人待在马车里休息。
侍卫和丫鬟们围绕马车一左一右生了两个火堆,保证了无人可以靠近崔宛今,才放松了些神经,开始打盹休整,好明日一早继续赶路。
崔宛今裹着毯子躺在车座上,脑子晕乎乎的,注意力也有些涣散。
她紧紧的握住褚霖鹤离开时交给她的玉簪,那是他娘留给他的唯一遗物。
尽管崔宛今脑袋中一片混沌,但她依然强迫自己不能睡着。
她茫茫然地透过窗口的缝隙处,看向天边的月色,心底满是担忧。
突然,月色之下,有一道轻微的身影骤然闪过。
崔宛今瞬间睡意全无,连忙警觉地起身,握紧了手里的簪子。
右手握住早已买好的枪柄藏在身后,一双小鹿般的眼睛四处打探,满是机敏。
可过了许久,一片寂寥,马车里外皆没有丝毫动静,她甚至还能听到外头时有时无的鼻鼾声和火堆噼啪的轻微炸裂声。
什么情况,难道是她的错觉吗?
可一股奇怪的寒意透过窗棂渐渐地向她侵蚀着,她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还是觉得很不对劲,便打算喊海棠进来陪她。
可叫声尚未出口,就被一只从后方伸过来的手掌捂住了嘴巴,声音也咽进了喉咙里。
她瞬间便瞪大了眼睛,连忙掏出枪打算给身后的人致命一击,可哪知那人一只手就将她两只细瘦的手腕握在了一处掣肘,枪支和玉簪应声而落。
同时,一只强壮有力的大腿挤进了她的腿弯处,三秒钟不到的时间,她就全身都无法动弹。
还因为一股莫名的奇怪酥麻感,她的眼里淌出了生理性的泪渍,一双大而水灵的眼睛雾蒙蒙的,顷刻间就如水洗过一般沁润,眼尾还微微发红,瞪向上方的男人时毫无威慑力。
“渍。”男人轻轻的低嗤声从上方传来。
他仅凭一只手一只腿就将这只小猫制服得无法动弹,另一只空闲的手还悠闲地伸出来,替小猫擦干净脸上的泪渍。
崔宛今的嘴里被塞了一块裴凌风不知从哪解开的布巾,香气充盈的马车内已经被全然替换成了男人身上的气息。
沉闷的檀香味将她包裹在其中,就连嘴里也因为塞了布巾,也满是他的味道。
裴凌风伏在她身上许久,直到看见她莹白的双颊被染上一层艳色,这才放过了她。
就在崔宛今找准了时机跃下马车时,裴凌风仿佛看出了她的意图,悠哉地将她的双手反剪其后,掐着那不盈一握的腰肢,将她桎梏在自己的腿上。
檀香味道渐渐逼近,男人把他往腿上颠了颠,声音低低的压着,仿佛情人间的呢喃一般,磁性而性感。
崔宛今的耳畔处一阵酥麻。
“宛儿,我可以放你走,但是我有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