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君近日都在画廊帮忙,除了经营账目,跟着李程萍学到了不少绘画知识,在闲暇时刻也拿起画笔在纸上精雕细琢,之后再让李程萍指导一二,渐渐的居然也像模像样。此刻她正在纸上细细描画,十分专注。铭义推门而入,声音很大,吓了她一跳,慌张的把她刚才画的东西藏了起来。
铭义刚与父亲结束了一段争吵,心中烦闷,进屋后并未多言,径直坐在沙发上。祁君看出了端倪,给铭义泡了杯茶,坐在他身边,询问原因。
“没什么。”不出祁君预料,果然又是这简短的三个字。
祁君心生不悦:“上次不是说好嘛,什么都不许瞒着我,这才几天就变卦了。”
铭义此刻在想事情,并未听到祁君的话,没有应答。祁君撅起了嘴,一把从铭义手里抢过刚泡好的茶,坐到了床边,气鼓鼓的说:“好心给你泡茶,你连眼皮都不抬一下,眼见着你和春芽都会说几句贴心的话,怎么反而到我这里,什么都窝在心底,就这么不待见我?”祁君的瞳仁漆黑漆黑的,又大又圆,就像是两个亮亮的葡萄,莫不是这样的女孩子天生就带着纯真,与人争执起来就像是小女孩失去了布娃娃,虽然固执的要命,却让人不忍心去责备。
铭义这才注意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惹恼了祁君。正欲去问个清楚,却从沙发上摸出一张画稿。铭义端详着画稿,露出了微笑,拿出画笔,勾勒几下。接着拿到了祁君的面前,故意大声说道。
“这是谁画的呢?线条不清,构图不匀,更要命的是周围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么多,人物一点都不突出。画成这样还好意思用这么好的纸和笔,真是暴殄天物。”
“不就是用了你一张画纸么,多少钱,我给你便是。”虽然祁君自知画工笨拙,但也不服输。
“不过,别人看不出,我倒是看得出来。教堂,雪花,长椅,烟花。这一男一女,就是我们。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对么?”
祁君没想到,这个木头疙瘩萧铭义,居然还记着他们两个人一起见面时候的场景,顿时没了脾气。站起身来,想要抢走画稿。铭义却故意将画稿藏在身后,躲闪着不给。
“那你说,我画的这么不好,你倒是告诉我,怎么改才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