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琳更感动了,一脸感激地道谢:“晓婷,谢谢你,你真是我的好朋友。”
“呵!”突然对面传来一声嘲笑。
“你到底是有多穷啊,一个肉包子而已,就让你感动、感激成这样,都要哭了。”罗敏茹鄙夷地打量上下打量沈小琳,眼神欠扁得很,让俞晓婷当场就火了。
俞晓婷刚想开口,没想到罗敏茹还继续讥笑挖苦沈小琳,“瞧你穿的衣服,有好几个补丁呢,这家里到底是有多穷,才让你出发下乡插队都不能穿一件好衣裳,得穿补丁衣!”
沈小琳脸上露出浓浓的羞耻,低下了头,直觉得无地自容,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偏偏这时候周围还有人笑出声,让沈小琳更羞耻了,捏紧了手中的肉包子。
见状,俞晓婷更火冒了。
这些人怎么这样,穷有什么好笑的,一点同理心也没有,而且这时候穷的人多了去了。
真是没想到因为穿补丁衣,小琳会在这里被人嘲笑,如果自己没换了补丁衣,现在怕是也会被嘲笑。
自己之前穿的也是补丁衣,因为穿补丁衣,上次和小琳在黑市还被卖桔子的鄙夷,所以她后来就没穿补丁衣了,特意从空间里找出风格和这个时代比较像的新衣服穿上。
对此,俞晓婷没有觉得庆幸,只有浓浓的愤怒,上次她和沈小琳穿补丁衣去黑市,被卖桔子的鄙视,当时的感受她现在还清楚得记得,所以她现在无比恼火。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穿了补丁衣吗,穿补丁衣有什么好笑的,伟人还穿过补丁衣服呢,你是不是也要笑啊。”俞晓婷向刚才笑出声的人瞪去,对方吓得立马噤声,赶紧转开头。
沈小琳看到俞晓婷为自己出头,感动、感激得不行,眼眶都有些湿了。
俞晓婷哼了一声,随即又瞪向罗敏茹:“有的人怎么那么不要脸,明明自家穷得叮当响,经常有上顿没顿,怎么好意思笑别人家穷。
人穷就该被笑,那家里穷得很,还穿布拉吉,涂口红,打肿脸冲胖子的人岂不是更该被嘲笑。”
罗敏茹瞬间面色铁青,俞晓婷这贱人明显骂的是自己,但她怎么知道自己的底细,知道自己家穷得叮当响,经常有上顿没下顿的?谁告诉她的?
难道是彭才远?不可能,彭才远并不知道她家的家庭情况。
“俞同志骂的明显是罗同志,真是奇怪,罗同志穿得起布拉吉,还涂得起口红,家里怎么会穷得叮当响,经常有上顿没下顿的?布拉吉和口红都很贵的。”
周围的知青立即好奇起来,不管罗敏茹会听到,八卦了起来。
“布拉吉和口红可以是别人买了送她的,人家不是有个父母当干部,有钱的男朋友吗!”俞晓婷斜瞥着罗敏茹,讥讽一笑。
“原来布拉吉和口红是男朋友送的啊,布拉吉和口红加起来要不少钱呢,这罗同志还真是好手段。”有知青说道。
“瞧她之前一直摆架子,傲得很,还以为是大小姐,高干子女呢,结果这个穷鬼,还是个捞女,就这样的怎么好意思在我们面前摆谱,还笑人家穷。”早有人看罗敏茹不顺眼了,故意扬高声音骂道。
罗敏茹顿时尴尬、羞窘得不行,对俞晓婷恨得要死,狠狠瞪着俞晓婷,眼睛要喷火了。
俞晓婷才不怕她,故意对她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别瞪了,再瞪小心眼珠子掉出来。”
贱人!罗敏茹要气炸了,想动手打俞晓婷,却被彭才远拦住了。
罗敏茹刚想向彭才远发火,就听到彭才远质问她:“俞同志说的是真的吗?你家很穷?你之前不是跟我说你家家庭条件很好吗?”
罗敏茹顿时心中一慌,赶忙叫道:“你怎么信这女人的鬼话,我以前都不认识她,她怎么可能知道我家什么情况,她说我家穷,都是胡扯骗你们的,她就是个骗子,你们千万别信她。”
见所有人立即向自己看来,俞晓婷笑了一声,“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到底谁是骗子,大家猜!
有谁是住在南城杨家牌坊那一带的,罗家在那一带可是 有名的困难户,只要是住在那一带的都知道!”
她清楚记得这本小说里的女主角罗敏茹家,住在南城杨家牌坊那一带,因为罗家太穷了,所以在那一带挺有名的,有名到那一带的人都知道。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家住在南城杨家牌坊那一带。”彭才远眯起眼盯着罗敏茹。
罗敏茹心里慌乱成一团,急忙摇头否认:“南城杨家牌坊那一带姓罗的人家有好几家,是有一家姓罗的是出了名的困难户,家里很穷,但不是我家,我家条件很好的。”
看罗敏茹极力否认,有的人信了她,也有眼尖的聪明人看出她眼中闪过的慌乱,知道俞晓婷没胡编冤枉她,俞晓婷说的是真的,但并没有拆穿她。
大家在这火车上萍水相逢,下了火车分开就见不到了,她和自己又没什么过节,没必要结仇,拆穿她。
而俞晓婷也决定不拆穿她,俞晓婷想着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反正已经教训她了,聪明人自然会信自己,不信自己的,也没必要再多说,让他们信自己,没必要在这事多费唇舌,浪费时间。
虽然俞晓婷没有继续拆穿罗敏茹,但罗敏茹已经对她恨之入骨了,想着一定要报仇,要狠狠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