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熹微已经在这个房间里待了24小时了。
她本想用绝食以表抗议,但是坚持到第20个小时她就受不了了。
人是铁饭是钢,哪个冤大头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呢?
她打开冰箱,尝了口冰鲜三文鱼寿司,实在吃不惯。目光落在了那新鲜的里脊肉上面,决定自己做个红烧肉,再炒几个小炒。
穿越过来以后不是吃外卖就是吃食堂,她的厨艺都生疏了。
但是她以前都是用柴火烧饭,面对现代化的厨房设备,真是一头雾水,研究了半天差点把灶台炸了。
手忙脚乱了好久,才勉强凑出三个菜。
“唉,我说你们,要不要一起来吃。”
她招呼着一直站在门口跟哨兵似的两个女佣,她们也只是昨晚拿泡面对付了几口。
“快来吃吧,我不会跑的。”
两人面面相觑,还是忍不住诱人的香味儿,挪到餐桌前。
陈熹微乐了:“你们坐着,我给你们拿筷子去。”
她像只欢快的蝴蝶在餐厅和厨房之间来回穿梭,又拿筷子又拿碗,搞得女佣很不好意思。
“好香啊。”
“真的。”
“你好厉害啊。”
两个人没想到陈熹微做饭这么好吃,有种在老家乡下才能吃到的味道,就放下了戒备,大快朵颐起来。
“俺妈死的早,俺爸是个赌鬼,俺弟是俺一手拉扯大的,那会儿我一放学作业都不写赶紧给俺弟做饭,俺的厨艺就是那会儿练的。”
“哎呀,那会儿的日子真是苦啊,现在跟了鹿哥,才过了两天安生日子。”
“等我的孩子出生呀,我要天天给他做好吃的。”
陈熹微像是在自说自话,又像是在跟女仆们倾诉,她的表情时而落寞时而幸福,眼眶里时而有泪在打转,时而笑意满满,仿佛真的在追忆往事。
听得女仆越来越羞愧,头越来越低。
感觉气氛到位了,陈熹微站起身说:“哎呀我忘了还有条鱼在锅里呢,我去盛。”
两个女佣头也不抬忙着吃肉,嗯嗯应付了两声。
陈熹微走进厨房,她面色镇定地看着锅里的鱼,听见女仆在餐厅小声议论:
“唉,她人还怪好的。”
“是呀,其实她也和我们一样都是穷苦出生。”
“要不给少爷说一声?”
上钩了。
年轻小姑娘果然就是好糊弄。
看她们已然放松了警惕,陈熹微露出一抹得逞的坏笑,从橱柜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道具。
虽然红酒和牛肉解冻后的血水离真实的血浆相距甚远,但是骗骗惊吓过度的小姑娘,足够了。
“啊!!”
两个女仆还在交头接耳,突然听到厨房里传来一声惨叫。
“怎么了?!”
她们赶过去,只看见陈熹微跌倒在碗池边,盘子碎了一地。她痛苦地捂着肚子,艰难地说:“我、我的肚子好痛。”
这可把女仆吓坏了,她们连忙跑过去,只见陈熹微屁股下一片殷红,红色的液体顺着她的大腿根滴到了脚踝。
“姐!她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