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年轻时曾在第七军效力。”

“哦，那倒得找时间拜访一下令尊。好了，你一个小孩找我什么事。”

“登记入册，先生。”答的响亮。

“哦，倒是头一次小娃娃一人来。”老人有些意外。“证件带了吗?你父亲呢。”

“父亲十年前就已登记过，外出多年到现在带我重返旧里。现在他，”少年思考了一下，“外出取材。”

不愿多说，老书记官也不多问。

“姓名。”

“高文。”少年顿了一顿。

“年龄。”

“九岁。”

八岁好点。”老人抬起头看着高文。

“九岁，先生。三个月后就十岁了。”高文弯着眼睛，泛起微笑。

“……还是等拜访过你父亲后再说吧。”老人叹了口气。“你还不懂。”

高文也不再言语，静静侯立。

老人拿起早已放在桌边的三寸铁制卡片，磨得棱角有些发圆。

“查理，随军铁匠。”老人在一旁抄录。“圣历1432年17岁入伍，今43岁。铁匠。”书记官停了停，“丧妻。”看了看少年，不语。

“有在修习?”

“涉猎不多，刚识字不久。”

“练武?”

“只是日常锻炼身体。”

书记官扬扬眉毛，停笔。“行了，回去代我问侯你父亲一声，找机会去拜访一趟。”

“感激不尽，定会转达。”高文右手虚拳，从左腰一抽，胸前挥舞几下，立于左胸，右脚跟一蹋，身体一正。

书记官看着紧抓衣服的小小左手，感觉有些滑稽，“差一个剑鞘。”

“嘿嘿，嘿。”还在沉浸其中的高文这才红着脸挠着头，这才漏出孩童的害羞神情。

“还没当兵却想耍敬礼。滚吧，小鬼。”老书记官笑出声。“以后见我叫霍格叔叔就行了。”

“是，霍格叔叔。”

木门轻声合闭后小屋又独载空寂。桌上，笔纸交合处墨点扩大，笔尖扎透湿纸，点到木桌，浅浅刺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