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狼也伸手揉了揉阿拉斯加的脑袋,还伸手和狗狗握了握手,一脸得意地冲着棠棠笑了笑,“这是我的狗崽崽,是温暖又聪明的大狗狗呦。”
“大狗狗——”
棠棠有模有样的学着唤了两声,两只小短手一个劲的搂着阿拉斯加的脖子,咯咯大笑的时候梨涡若隐若现,十分讨人喜爱。
阿拉斯加耷拉着脑袋,任由小主人搂着自己,偶尔动动身子想要挣脱,却被小主人“吧唧吧唧”的亲在头顶……
——
七月五日。
July找过来的时候,还不到早上八点钟。
毕小小坐在出租屋的廊前,像是在择菜又像是在拣花枝。
走近了才发现,她在给栀子花枝培土。
泰国的栀子花花骨朵普遍较大,一般到了六七月份,栀子花就不开花了,只是叶子常绿而已。
察觉到身前的光影动了动,小小将塑料盆往旁边的角落推了推,慢慢站起身来。
就像三年前的那天午后,他的眼睛不再空洞,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她,全是探究。
小小站在廊上,隔着几块石阶,July静默的站在檐下,高大的身形驻在原地,有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女人很快收回视线,推开了房门,走进去后并没有关上,而是径直去了茶几前。
这是一个老旧的小平房,门前是布满青绿苔藓的石阶,一个宽大却整洁的院落。小平房一侧分布着几间破旧的瓦房,后面是黄沙漫漫的乡道,再往前点就是荆棘丛生的旱田。
看来父亲是安排了人过来收拾打扫了一番,才借着出租的名义挪给了她生活。
只是,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离开别墅离开棠棠。即使离婚了,所有的财产也是向她靠拢的。
July跟着女人进了屋,南北贯通的窗户朝外打开,房间里面刮过丝丝温润的风,让人神清气爽。
男人环视了一圈房间,矮小的茶几上铺着一块米白色的桌布,一支透明玻璃柳叶瓶里插着几枝叫不上名字的花枝。
小小从饮水机旁走了过来,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有些局促的往后退了几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垂着脑袋站在一旁。
那天晚上,棠棠也是害怕的躲在沙发后面,畏畏缩缩的模样,母女俩如出一辙。
“为什么要离开。”
July看了眼女人,像是想到了什么,忽地扬了扬音调:“棠棠需要人照顾。”
小小在一旁坐了下来,两手放在腿上绞了又绞,过了好半晌才跑进了卧室里面。
只听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男人有些不耐烦的捏了捏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