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白辛渡俯下身来逼近女孩,又偏头看了眼卧室的房间,淡色的唇动了动:“在这里?”
盛荆刚想开口否认,脑子里面又在闪现着一套她的自我逻辑,一双黑白的眼睛有些失神的转来转去,刚要张口说什么,就被一只大手掐住了下颚。
“你敢撒谎试试?”男人手里使了几分力气,碧绿的眸子里面染上几分血丝。
“我、我、我还没有?”女孩有些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子,抬手扳了扳男人的手,拧着眉头有些痛苦,“没有,我说没有。”
白辛渡扫了眼女孩的胸部,两人离得很近,鲜奶沐浴露的芬芳在两人之间游窜。
一隙被温热身体熨帖的馨香飘进男人的鼻腔,男人猛地低下头来,冰凉的唇舌吸取着这抹甜香。
“唔、唔、你、”盛荆瞪大了眼睛,推拒着男人的胸膛,忽听一声闷哼。男人停顿了一刻,继而是更加癫狂的索取和掠夺。
女孩原本拍打的双手仿佛抓到什么黏腻的东西,根本来不及细看就被男人打横抱起,带进了漆黑的卧室。
二月十九日。
瑞士苏黎世。
冬日里的清晨,天际还漂浮着雾蓝色的亮光,时针却已经划过了七点。
阿耀轻轻地敲了敲房门,站在门口等了很久,房间里面并没有什么动静。男人拧开门把手,抬腿走了没几步,就能看见床上的两个身影。
聿梵呢睡得安稳香甜,被子也齐齐整整的盖在身上。小果冻大半个身子横在枕头上,两只小胳膊抱着蜷缩的身体,身上只有一套小绵羊的连体睡衣。
男人扫了眼空调走到床边,抬手摸了摸小丫头的脸蛋,脸蛋温热的,又抬手摸了摸小手,小手有些冰凉。
阿耀正准备拉过被子,就听到小丫头的呓语。
“妈咪~~宝宝好冷,好冷。”软软糯糯的声音,听起来可爱又可怜。
男人眉头有些拧动,伸手将小丫头捞进了怀里,又看了眼睡在一侧的女人。
小果冻睁了睁眼,在男人怀里扭了扭身子,“爹地~~宝宝好冷哟。”小丫头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身子一个劲得往男人怀里缩。
阿耀心头软的厉害,拉下皮夹克的拉链,将小丫头裹在了怀里,抬腿快速朝着门外走去,脸色有些凝重。
聿梵呢在床上翻了个身,伸手摸了摸头发,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倏地睁开了眼睛。
女人撑着床坐起身来,眼睛在大床上四处找着什么,抬手掀开了被子,神色渐渐慌张起来,“小果冻?小果冻呢?”
聿梵呢赤裸着脚下了床,弯曲着腿身子伏在地上,将脑袋探进了床底,“小果冻呢?”女人慌慌张张的跑出了房间,顺着长廊外的一排诊疗室走去。
忽然一阵小女孩哭闹的声音响了起来。
“小果冻害怕、不要、不打针针。”小果冻扭着身体在男人怀里挣扎着,一双眼睛哭得通红,脸蛋上也湿漉漉的,哽咽的在男人怀里蹭来蹭去,“爹地,不要、不要打针针。”
阿耀看了眼一旁的护士,抬手将小丫头的脑袋掌在手心贴近自己胸膛,心疼的拍着小丫头的后背,耐心又揪心的哄道:“小果冻发烧了,很快就好。”
护士小姐动作利索的在小果冻的臀部擦拭着消毒棉球,冰凉的酒精棉球接触到皮肤,凉得小丫头身子一僵。
小果冻在男人怀里摇摆着脑袋,两只小腿也踢来踢去,哭闹的更加大声了。“不打、不打针针。”小丫头哭喊的破了嗓音,原本尖锐的叫声也越来越弱。
“怎么了!”
聿梵呢小跑着过来,忙拉开护士小姐,从男人怀里一把抢过小丫头紧紧搂在怀里,有些警惕的瞪着护士,“你要做什么!”
护士一惊,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眼身侧的男人。
“妈咪~~小果冻不打针针,不打针针。”小丫头的脑袋窝在女人的肩头处,有气无力的哽咽着:“妈咪,宝宝好热。”
女人肩头突然一重,小果冻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