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镖局用完晚饭之后,全都各自回屋休息了。
那妙音宗的三个女弟子住在客栈早早的便辞别金天双出门去了。而那两个少林的僧人回到屋内静坐起来。
沈宏维回到屋内后也一言不发的躺在床上,似乎在为一场大战养精蓄锐。
黄月心中似乎有一股说不出的郁闷,便独自走出了镖局,往街上走去。
此时虽然正值寒冬,但元宵佳节的夜晚城内却显得有些热闹。似乎城内的百姓也在憋了十几日的年关后,终于也出来热闹了起来。
街上各处能够听到爆竹声、吆喝叫卖声、孩童戏耍声、女子嬉笑声、来往行人的嘈杂声。
黄月来到一家气派的酒楼,只见酒楼前挂着各种灯笼、谜语。黄月往前凑了凑随手翻了几个灯谜之后又转身向一家古玩店走了过去。
黄月随手翻看着古玩,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同样来到店内。黄月抬头一看,正是今天早上在小酒楼吃饭时看到的那位身穿斑斓虎皮围袄的女子。
那女子认真仔细看着古玩店里的一样样新奇东西,目光被一副“孤梅傲雪图”所吸引。
“姑娘好眼光,这画可是前朝大家赵孟頫的亲笔作,不知姑娘可有兴趣买下此画?”那古玩店的掌柜见这位姑娘在画前依依不舍的样子,心中早已有了盘算,走上前来一副笑脸的招呼道。
那姑娘扬了扬眉毛说:“我也不知你说的人是什么前朝大家,只觉得这画清秀无比,所以有些喜爱。不知掌柜的卖多少银两?”
那掌柜一听立马高兴的说道:“见姑娘如此喜爱此画,就给十两银子吧,就当是在下美画赠美人了。”
那姑娘点了点头说:“十两银子买一副画是有点贵了,掌柜的能否稍微再便宜些?”
“此画乃是前朝大家之作,若收藏些年月必定能出一个好价钱。若非小店近日周转困难也绝不会把它挂出来的。不过姑娘既然说了我便再退让一步吧!八两银子再不还价。”那掌柜的摇摇头回道。
黄月见那女子果真准备掏钱,就走上前去对那女子一笑摇了摇头。那女子也对黄月礼貌一笑。黄月见她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又摇了摇头还使了个眼色。
那女子立刻似乎明白了什么,把拿出的荷包又放了回去,笑着说:“我还是觉得太贵了些。”说完转身出了古玩店。
临走之前还特别的看了黄月一眼。黄月心领神会跟在那女子后面出了古玩店,两人走到街角。
到了街角,那女子对黄月笑着说:“不知公子适才有什么话想说?是否关于那幅画?”
黄月微微的一个躬身,礼貌的说:“正是,那画最多不过一百文铜钱而已,在下不愿看姑娘被人欺骗如此多银两,所以才冒昧的提醒姑娘。”
“小女子姓金,不知阁下高姓大名?”那女子没有询问黄月画的事,反而问起了黄月的姓名。
“在下黄月。”黄月不露声色的回道。
金姓女子又说:“黄公子既然说那幅画只值一百文铜钱,不知公子能否一百文将那画买下?”
黄月一笑点点头,但也不答话。而是转身又进了那家古玩店。那女子则停在店外。
进去后黄月直截了当的指着那副“孤梅傲雪图”道:“掌柜,此画我买了,你算一下价钱。”
那掌柜的之前没有注意到黄月,还以为是一个新来的顾客。于是故技重施把这画又吹捧了一番。最后依然报出了十两银子的价钱。
黄月呵呵一笑道:“给你八十文铜钱,你考虑一下。”
那掌柜先是一愣,随即立马摆摆手说:“此画可是……”
没等那掌柜把那套说辞继续下去,黄月伸手打断了他的话。
“掌柜,你莫不是以为我也是那不懂丹青的大家闺秀?”
那掌柜一听黄月这句话尴尬的笑了一下,低头不语。
黄月又接着说:“据在下所知前朝松雪道人赵孟頫所著妙手丹青中并无这幅‘孤梅傲雪图’。即便是在下孤陋寡闻了,但松雪道人本是书法大家,丹青画作到是其次。每有画作必附书法于画上,此画却并无任何诗词题上,却是为何?”
那掌柜发现黄月似乎是懂得书画之人,又被这一番发问,自知瞒不住对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