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清楚,整个武林当中凡是门派弟子超过百人的就只有少林和三道宗两派而已。而这妙音宗虽然弟子都是女子,但妙音道人乃是当年参加鄱阳湖大战的顶尖高手之一。更是凭着高超的武艺和当年的众多高手合围邪教前任教主张彧,并且成功幸存下来的几人。
至于妙音宗上上下下也有近百名弟子。无论是掌门的势力,还是门派的规模都远超其它门派,可以说出了少林和三道宗之外,江湖第三大门派了。因此,妙音道人的话可谓极有分量。
众人见妙音宗有退却之意,而三道宗和少林到底愿意出多少力也没有给个明确的说法,此前火热的劲头也凉了一半。
然而就在众人各自心里打着算盘时,突然大厅右边拐角里传来一声:“我南华派愿跟随少林、三道宗两派,直捣黄龙、铲除邪教。”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思绪,纷纷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材修长、穿着灰色长袍、留有二寸山羊胡须的中年男子高声说道。
敖锦一笑说:“原来是南华派的袁龙兄,南华派能在武林危难之际挺身而出,敖某钦佩。”
“袁师兄,我南华派何时答应要参加讨伐邪教总坛之事?”
就在敖锦话音刚落,南华派掌门洪稻向袁龙开口问道。那洪稻一身白衣,坐在大厅角落旁,南华派总共二十多名弟子恭敬的站在其身后。
袁龙呵呵一笑开口说:“掌门师弟,所谓正邪不两立。我南华派身为江湖的一份子为武林添一份力,有何错?”
“自然无错,可也并非一定要去,是也不是?”洪稻没好气的回道。
“那是当然,但我等既然来了,又岂无不去之理!”袁龙笑着说。
洪稻面露不悦的说:“若非你私自做主,受了人家二百两银子我又岂会带着诸多弟子前来。师兄,你是越来越不把我这个掌门放在眼里了。”
洪稻此话一出,立刻大厅之中雅雀无声。各路门派在来之前也都收到过敖家以车马费的名义送出的二百两银子,只不过所有人都是心照不宣,不愿意捅破这层窗户纸罢了。
至于三道宗、少林、妙音宗由于都是江湖上响当当的门派,自然不会轻易的把二百两银子放在眼里,送了反而画蛇添足,所以敖家自然没有给三派送银子。
“掌门!敖族长盛意拳拳,我又岂能轻易拒之。”袁龙打着哈哈的说道。
洪稻一听,更是冷冷的说:“哼!我入师门虽然不及师兄长久,但也跟随师傅二十多年了。从未听说过咱们南华派和敖家有什么关联。师兄,你以南华派的名义私受他人银两,事后才转达我这个掌门也太过分了吧!我若不是看在诸多江湖同道一同前来的份上,今天这大会我根本不会来。”
袁龙听罢也阴阳怪气的说:“掌门师弟,你这话的意思是咱们南华派应该远离这纷争,静看这邪教一步步的蚕食武林、危害江湖同道不可?”
洪稻一拍桌子怒道:“袁龙,你少拿这匡扶正义、为民除害的帽子来压我。这圣明教可曾与我南华派有何仇怨?再说,你不要忘了,师傅临终之前嘱托我等扎根福建、好生经营,万不可因一时之气,将南华派数十年基业毁于一旦。”
袁龙此刻也怒目相视:“洪稻,这十年来你偏安一隅,不思进取,丝毫不想着在江湖上为我南华派争名立威,反而故步自封、躲在福建,连累这许多弟子跟你受苦,你可配作得这掌门之位?”
洪稻听后哈哈大笑:“哼!我配与不配与你无关。师傅临终之前就是看我沉着稳定、踏踏实实才将掌门之位传给我,他老人家的遗言让我步步为营、小心谨慎,我又岂能忘记。袁龙,我敬重你为师兄,多年来一直处处忍让,可你却一直不把我这个掌门人放在眼中。我今天就大声的问你一句,这南华派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这个掌门人说了算?”
“你若执掌有方我当然听命于你,你若无才无能恐怕难以服众啊!”袁龙说着抬起头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敖锦见两人争的面红耳赤时才站出来说:“二位,既然贵派尚有争议,那我敖某也绝不强迫。贵派是走是留,我敖家绝不过问,此前那二百两银子就当是大家交个朋友吧。”
洪稻这时起身从口袋里拿出二百两银票放在自己的座位上。
“敝派人少势微,且同样有要事在身,这银子我现在以南华派掌门人的身份退还给敖族长。诸位,在下告辞了!”洪稻说着向大厅的众人一个抱拳,接着转身向门外走去。
“洪稻!你既然目光狭隘,不识大体,我便自领弟子与你彻底断绝瓜葛。”袁龙放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