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殿内,黄月和白鹤两人分别面对面的对坐一处。
黄月的肩膀、大腿、腰部全部涂上了药粉、包扎的严严实实。
白鹤同样身上包扎了好几处,看伤势比黄月还要严重几分。
“白老伯,你为何救我?”黄月对白鹤问道。
“小友你菩萨心肠饶我一名,我救你一次,这下你我互不相欠了。”白鹤笑着说。
黄月又接着问道:“眼下你圣明教四旗的防线都已被攻破,你觉得你们还能逃过此劫吗?”
“防线被攻破?小友你太天真了,倘若真的是被攻破,那为何我等不从北面逃脱,还要坚守此地?”白鹤语调自然的反问道。
黄月摇摇头说:“这也正是我想问你的,既然你们留了北面作为最后的退路,为何此刻还不走?难道……”
“不错,我们当然还有后手。但是此刻我不便相告,我只能告诉你这次血战的结果是双方谁也占不了便宜,最终的就是两败俱伤。”白鹤说到这里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两败俱伤?那样也好,大家都败了也都就安分了。不会再想着消灭谁、吞并谁。”黄月长舒了口气说道。
“小友,你年纪轻轻倒是也能看清一些问题。最好的结果不是谁生谁死,而是维持一种微妙的平衡,大家相互忌惮才能相安无事。否则任何一方毫无顾忌,那遭殃的便是那些普通的山门弟子,比如说像你这样的人。”白鹤看着黄月语重心长的说道。
“白老伯所言极是,在下的确是这千百个遭殃的普通弟子之一,而且是被同门、盟友所陷害。”黄月说着苦笑了一声,颇有些自嘲的味道。
“听小友所言,你一路上和金旗主战了几招不曾落败,又击退了我圣明教十个护旗圣使。想不到两年多不见,小友的剑法造诣居然能有如此之高,当真是旷世奇才啊!”白鹤笑着对黄月点点头。
“白老伯,你夸奖了。在下还要好好感谢当初你送我的那套‘鬼影剑法’呢。”黄月客气的回道。
白鹤挥挥手说:“一本普通的‘鬼影剑法’罢了,圣明教看过这剑谱的不下数十人,没什么稀奇的。是你自己使用的好,与剑谱本身没多大关系。”
黄月笑着点点头,至于自己将三道宗本门的五本剑法和鬼影剑法相互融合,衍生了一篇新的“影子剑法”之事,黄月则是只字不谈、闭口不提。
“小友,你这黑剑能否让在下一观。”白鹤说着指了指黄月的黑虎剑。
黄月点头说:“当然可以,老伯只管拿去。”
白鹤拿起黑虎剑,用手摸了摸剑身、又拿纸试了试剑锋。最后把在手里掂了掂,弄了好一会才放回原处。
“小友,你这剑有多少斤?”
“四斤十三两。”
“剑长?”
“三尺三寸。”
白鹤吸了口凉气,嘴里说:“此剑如此之重,剑身的配重也不是很大,你能挥舞的顺畅吗?”
“倒也十分顺畅。”黄月平静的答道。
白鹤凝神看了看黄月,又看了看那黑虎剑,过了半晌突然说:“小友,敢问你是否在修炼一种内功心法?”
黄月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既感到有些意外,又感到有些好奇。
“白老伯,你如何认定我是在修炼一种内功心法?”黄月惊奇的问道。
白鹤坦然一笑说:“第一,这黑剑足足有将近五斤重。一般人就算能挥舞起来,但最多只是练剑时用一用而已。真正能拿来对敌作战的极少有人能做到。恕我直言,小友你个子不高、身材也不健壮,并不像那天生神力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