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浅捧着自己的腿可怜兮兮的看着徐渊。
徐渊看着沈浅抱着腿乱晃,蹲下来按住左腿:“别乱动。”
沈浅看着蹲在面前,低垂着眼的少年,脑海里想起那句:想在哥哥的鼻梁上滑滑梯。
又看着扑扇的睫毛,色胆包天的沈浅不自觉地伸出手去碰,看着睫毛在手指头上溜走,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徐渊哥哥,你睫毛好长啊,刚刚睫毛上都落灰了。”
沈浅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胡说些什么,但感觉碰到睫毛的手指痒痒的,又想伸手去摸。
徐渊抓住伸过来的手,觉得以前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以前的女子要么害羞的不敢看他,要么就害怕他。
他想着年少时,无意间看过的一本话本子,心想着:她是不是仰慕着自己?
又回忆起这几天的种种,想起人间女子确实有一种一见钟情的说法,心下了然。
沈浅看着徐渊把着自己的手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还红了。
就自觉是自己把别人整害羞了,心里更是一阵姨母笑,觉得这个年纪的男孩儿真的好可爱呀,想犯罪了都。
她顺着杆子往上爬,把另一只手也伸了过去搭在了徐渊肩上。
“徐渊哥哥背我回去吧,我腿好痛。”
沈浅凑过身子,睁着小鹿般的眼睛,嘟着嘴看着他。
徐渊回过神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感觉呼吸都能扫到对方脸上,别过了眼神,不自然的站起身子,心里愈发肯定的觉得这个女子是爱慕着自己。
“上来吧。”
徐渊在她面前蹲了下来,心想着也许让她爱上自己对自己更有利。
沈浅正酝酿着一肚子的话还没说出口,就看见徐渊蹲在自己面前了,琢磨着怎么这么好说话啊,也不扭捏的就想趴上去时,突然想起现在还孤零零的躺在树林里的水桶。
如果有人这时路过这里,或者有体育爱好者在河里游泳经过这里,就能看见一个身材挺拔的白衣少年背着一团体型娇小的女孩儿,手里还拎着一个红水桶。
水桶里还隐隐约约在阳光下散发出夺目的色彩。
“徐渊哥哥,我重不重?”
沈浅看着男孩儿红透的耳尖,上手捏了一下,徐渊深吸了一口气,愣了愣才忍住把人丢出去的冲动。
“我很重吗?我看你都喘粗气了?”
孤寡几十年的沈浅,虽说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对男女之间的事也有一些深入的认识,但对一些男性身体上的细节,认识还是不够清晰。
但她也没认为是自己的体重把誓给压得,她觉得是徐渊体弱多病太过于虚弱导致的,又捏了捏肩膀,觉得明明手感还不错啊,但看来是假肌肉。
“不重,你别乱动。”
徐渊忽略掉四处作乱的手的话,其实这点重量在他看来是不正常的。
特别是跟同龄魔族少女比起来,想到沈浅的身材,又想到刚刚少女近在咫尺的唇,感觉耳尖又开始冒热气。
沈浅是真的很疲惫,把头靠在徐渊的肩膀上:“刚刚那是什么蛇咬的我啊,速度真快,我甚至都没感觉到疼。”
徐渊觉得这下被蹭到的脖子也开始痒了起来,偏了偏头:“是银蛇,你摘走的七幻菇是它的食物。”
不远处已经能看见城墙了。
“明明是条黑色的蛇,怎么叫银蛇?”
沈浅换了一边肩膀靠:“徐渊哥哥,你为什么话这么少呀,我有时候觉得你好像都不愿意跟我说话,不过没事,我话多,我说给你听。”
徐渊抿了一下唇,脑海里闪过回忆的画面,眼睛里酝酿起了黑色的云墨,没有回答。
沈浅没等来回应也不气馁,恹恹地说:“我好饿啊,徐渊哥哥。”
徐渊收起眼里的狠戾,又换回了那副温润冷漠的公子面具:“回去吃。”
偏头看见少女毛茸茸的头安静的靠在他肩上,应该是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