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伸着小爪子拍了拍君言的脸颊,没有反应。
“你醒醒啊!”
见君言没有反应,莫问转身推了推另一侧的钊冀,依旧
“啪——啪——”
啪啪两声,钊冀慢悠悠地睁眼,一睁眼就看到一张毛茸茸软乎乎的脸,红色的眸子盯着自己,似是被吓了一跳,本能的退后开始炸毛,冲着莫问龇牙咧嘴。
莫问满脸无辜的眨巴着大眼睛望着钊冀,许是感受到莫问并无恶意,钊冀慢慢平静下来。
“你是谁呀?这是哪?”
“不知道。”
钊冀看着莫问问得无辜,莫问单纯的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钊冀伸出肉爪子挠挠头,一瞥瞥见另一边还躺着的君言,登时起身翘着尾巴就跑过去,在君言身边绕个圈左看又看。
“你认识?”
“不知道,很熟悉。”
莫问指着君言问钊冀,钊冀想了想点点头又摇头,莫问看得有些糊涂,歪着小脑袋看着。
“我.....”
砰——
莫问话未说出口,被突如其来的开门声打断。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钊冀本能地跳出来挡在莫问和君言面前,身子弓着,露出獠牙做攻击状。
“小崽子,滚一边去!”
进门的侍卫将钊冀拍到一边,提起君言就要走,莫问一纵跳到侍卫身上就是一口,钊冀起身朝侍卫腿上就是一口,侍卫疼得大叫,一下就将莫问和钊冀甩飞出去。
“疼死老子了,小崽子,我弄死你们!!”
侍卫说着就要朝钊冀和莫问下死手,门口的侍卫一听动静赶忙进去查看。
“住手,你想死吗?留着他们有用!赶紧走,耽误下去我们都没命!”
两个侍卫说着愤愤不平地出门重新打开结界,边走边骂。
“哎,听见没有,有人来了。”
金宇辰听见动静,连忙询问隔壁的沐逸云,整个人都趴在门上仔细听着。
“喂,你听见没呀?沐逸云!”
“沐逸云!”
没听见隔壁有动静,金宇辰大声嚷嚷着,吵醒了睡得正香的霜羽。
“金宇辰,你吵吵什么呢?”
霜羽被吵醒,又想起来此刻被软禁着,顿时冒火,一嗓子吼回去。
“不是,我听见有动静,但没听清楚,问问你家小狗狗,不让问啊?!”
“你.....”
“你哥被带走了,那兔子和另一只应该是醒了,好像咬伤了侍卫,情况不太好。”
金宇辰并不知道霜羽此时很冒火,便接着怼了回去,就在霜羽要接着骂人的时候,沐逸云出声了。
“我哥被带走了,肯定是白严煜,不行,我要出去,我要去救他们!”
说着金宇辰不顾自身伤势拼命攻击着结界,触发了房间内的暗器和结界的防护机制,伤上加伤。
“金宇辰,你冷静点!你是想死在这吗?”
整个结界被震动,霜羽扯着嗓子劝阻金宇辰,如果他不停下,会死在这儿的。
金宇辰一个劲地想要出去,根本不听霜羽的劝阻,持续地攻击着结界,伤势越发严重。
“金宇辰,你到底是想救人还是想害人?你再这么打下去所有人都要陪你一起死!”
沐逸云起身冲着金宇辰喊话,金宇辰终于冷静了一些,结界慢慢稳定,金宇辰因伤势太重灵力有些透支,也不再有所动作。
“那你说怎么办?我们被囚于此,南清寒和金夕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我们,白严煜简直就是个变态的疯子,他连亲生骨肉都不放过,哥被他带走,岂不是凶多吉少?!”
金宇辰靠坐在桌边,越说越激动,咳出几口鲜血,房间内的血腥味更重了些。
“金宇辰,平时不是自诩聪明吗?怎么现在这么蠢?”
“哎,好好说话,别刺激他了!”
沐逸云毫不留情地怼金宇辰,霜羽连忙出声制止。
“我说的不对吗?储备粮,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什么时候轮到你管我了?!嗯?”
“金宇辰,神器是那么好拿的吗?你就这么不相信你哥能平安?想要保护别人,先保护好自己吧,你如果连自己都护不住谈什么救人?”
沐逸云不紧不慢的说完又躺回去了,眼神里是藏不住的哀伤。
“想不到这家伙话说的还挺有道理的,算了,本公主大人大量,就先不计较了。”
霜羽小声嘀咕,金宇辰依旧坐在原地,没有出声,他知道沐逸云说的是对的,他必须活着出去才能救自己在乎的人。
随即起身盘坐到床上,不大不小的声音说了句“谢谢!”便闭眼调理疗伤。
隔壁沐逸云耍酷回了句“不客气!”闭上眼睛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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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严煜寝殿,灯火微亮,远远看着都让人想要立即转身离开。
“父君,君言带到!”
白君野立于门外恭恭敬敬,手中提着君言。
“进来!”
白严煜声音不大,刚好传进白君野的耳中,白君野提着君言进屋,白严煜连寝殿内都有一王座,比起王殿中的王座威严毫不逊色,只是看起来比王殿中的王座要舒适一些,白严煜斜躺在王座上,身着白色长衫,比起白日的穿着舒适顺眼了不少。
“这是君言?”
“是的父君,若非仙族布阵将他重伤耗尽灵力,要抓他没这么容易!”
白严煜看着白君野手中的君言,微微眯眼,伸手接过。
“你先站到一边。”
白严煜拎着君言左看看右看看,随后让白君野退至一边,从王座上起身走到寝殿中央。
只见白严煜单手施法,寝殿中央呈现出一个猩红的阵法,瘆得慌,白君野在一旁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父君,这是什么阵?”
“你不用知道,看着便是!”
白君野的问题被白严煜堵回去,只能悻悻作罢,乖乖看着。
白严煜将君言扔进阵中,双手捏诀,口中念咒,顿时房中红光刺眼,君言在阵中扭曲着身子,发出阵阵痛苦的低鸣,可白严煜置若罔闻,就好像这不是他的亲生骨肉,只是可以随意扼杀的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