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赵佶见练瑶川有些失神,也没有多想,只是摇了摇头,尽管现在他已经只是一个被金人掳走的皇帝,但多年养尊处优养出的高贵气质还是未变,加上面对的又是自己宋人,不是如狼似虎的金人,所以举止言行仍是有种上位者的优越感在内。
“我也只是试上一试,现在你能在金兵戒备森严之下如约前来,也就证明朕没有看错人。你姓练,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应该是练公权的子辈吧,这次随朕蒙尘,受苦了!”赵佶说完,看到练瑶川满眼疑惑,微微叹息一声解释道,因为担心被舱外的金兵听到动静,所以声音并不大。
练瑶川哪里认得练公权是什么人,只得含糊应了一声,本来他还在想自己怎么弄个合法身份,现在倒好,既然有这么个巧合,也就不用费心了,反正练姓本来就少,这南宋的练姓搞不好也真是自己的祖先之流。
“不知道官家找我是?”练瑶川看着赵佶已显老态的脸上眼神突然变的睿智,一改先前面对完颜宗弼时的惶恐不安,心中对其演戏能力啧啧称奇,只是略一分神后,还是将心头的疑惑问了出来。
“北国一行,生死难料,那金人生性贪婪,行事又出尔反尔,此一去想必是不会再放我和桓儿回来了,听说他们立了张邦昌为帝,虽然不是正统,但时间一久,谁人还记得这江山是我赵氏的?”赵佶听到练瑶川的询问,并不直接言语,而是云里雾里说了一通,一双眼睛,却瞬也不瞬的看着练瑶川的反应。
练瑶川听了赵佶的话不置可否,见他目光炯炯的盯着自己,也不以为意,要知道练瑶川前身被训练成杀手的过程残酷无情,但也将他的意志力锻炼到了极为强大的地步,先前那完颜宗弼都没有将他吓到,更不要说这战力弱小的赵佶了。
“你能不为金人严刑所吓,面对那完颜宗弼也不畏惧,心性之坚韧实吾生所仅见,我大宋自太祖开国到现在,渐渐形成重文轻武局面,也导致了靖康惨剧的生,我赵佶愧对列祖列宗,只是大宋,不能亡在我手里!”赵佶看了练瑶川的表情后似颇满意,点了点头后,目光渐转凌厉,说话的声音也透出莫名的意味出来。
“官家,请恕我打断一下,我不畏金人是一回事,但我与官家一样都是阶下囚的身份,又有什么办法可想!”练瑶川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了,这一瞬间,他甚至有种是不是阵法系统被赵佶看破了。
否则这赵佶言里话外怎么这意思这么像让自己带他出逃呢,只是练瑶川又一琢磨,却又不像,但还是不明白赵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面感叹这位高之人说话不尽不实,一面直接出言谢绝道。
“朕的意思是,让你想方设法接近完颜宗弼,取得他的信任,哪怕通过折辱我得到也没事,你可愿意?”老实说,练瑶川那番话有些大不敬了,但赵佶却没有时间顾虑这些,只是往前凑了凑,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