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元凡也知道到了这等地步,已经没有了回头路可走,从他亲手捅死成子布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将自己死死绑上了金人的战车,好在离金人的京都越近,他心里的憋闷就越少,不过相应的,却是有了一丝忐忑不安和莫名的期待,不知道见到金国四太子后会是怎样的情景。
“怎么,你有办法,那人滑溜得狠,我们几次想要捉她都被她逃了去,依我说不如让她跟着我们到了上京,到时看她如何进得去!”沙铜铁从乌野郎君的话中似是听出了什么,点头之间,铜铃般的大眼中也闪过一丝怪异神色。
“无妨,用那肖箩离和元凡做饵,我就不信她不上钩,只要她敢来,本郎君就让她有来无回!”乌野郎君也是个狠角色,听了沙铜铁的话后,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显然对那黑风鹊极为的憎恨。
其实也无怪乌野郎君这般模样,因为押着十余车的金银财物,又有铁浮屠这等重骑在侧,所以乌野郎君和沙铜铁这一路行来皆是行的6路,却没有想到被一心复仇的黑风鹊在伤好之后跟了上来。
要说那黑风鹊武力也颇不弱,一手短刀舞的刁钻狠辣,偏偏还有一身出神入化的轻身功法,否则也不会在当日里轻而易举杀了粘罗强后又从三百金兵的包围中脱离了,尤其是黑风鹊在黑风寨五大当家中最善于审时度势,知道凭自己一个人难以与乌野郎君等人为敌,所以一开始并没有显露出形迹。
后来,在黑风鹊连着杀了几波打探和传递消息的斥候后,引起了乌野郎君和沙铜铁的警觉,又在元凡的帮助下,这才现了一丝端倪,但黑风鹊不愧为黑风鹊,不但在数次围剿中凭着远常人的直觉逃离了埋伏,还在沙铜铁大意之下险些将其伤到。
偏偏那黑风鹊凭借着精湛的水性藏身于水中,沙铜铁在刺杀失败后想要将其留下,却被黑风鹊顺水遁走,之后就连十余骑一起出动四下搜索,都被黑风鹊寻到机会杀个精光,最后更是挑衅似的将那些尸体横摆在道路中间,以金人的血水写出血债血偿等字眼。
这一下,无论是乌野郎君和沙铜铁,俱都被黑风鹊惹恼了,但那黑风鹊却不与两人和众骑兵照面,抱着敌进我退,敌退我扰的策略,让一众金人苦不堪言,到了后来甚至连乌野郎君都没法了,不再派探马出去,这才减少了伤亡。
后来乌野郎君询问了元凡关于黑风鹊的种种,又详细了解了一翻,这才明白过来,那女子能凭借一人对这些金人造成这样大的困扰,除了自身不弱的轻身功法外,还有对周边地形熟悉无比的缘故,这才让他们无法形成有效的围剿,并数次被其死里逃生。
在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乌野郎君索性闷不作声的直接带队往都城而来,这么一来,黑风鹊眼看金兵离都城越来越近,情急之下想要依法施为,却被早有防备的金兵挡下杀招,并在逃窜之时被射了一箭。
一晃过了这十几天,尽管没有了黑风鹊的骚扰,但憋了一肚子气的乌野郎君却依旧有种被人暗中监视的感觉,于是想出了逼黑风鹊现身的歹毒计策,这才与沙铜铁这般的说,而他想到的饵,便是肖箩离和元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