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要提前恭喜表弟因祸得福了。”虽然看出了些什么,但是张贞娘并没有刨根问底,这需要一个过程适应,迫切地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许最后什么也没法知道。
这两日萧岚也十分惆怅,经过暗中查探,他明白了张贞娘并没有说假话,也知道了府上的欧阳先生说的不错,纵使知晓了病症所在,也绝不会有人提出这个问题来,那会让官家颜面尽失。
想到这里他有些埋怨太子,明明是父亲最喜欢的儿子,却一心只想着与自己争斗,丝毫不把民间疾苦放在心上,若是他能提出这件事来,也许能够说服父亲。想到这里他还是决定去一趟太子的府邸,劝一劝自己的大哥。
“九弟往日很少到我府上来,今日怎么得了闲工夫来我的府上?”
“大哥,今日我来是有要事与你商议。”
“哦,你是说开封府的那件事吧,开封府的那些衙役确实不像话,竟然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连殿前司都惊动了,我已经责罚过他们了。”
“不是这件事,大哥,你知道花石纲么?”
“知道啊,天底下哪一个人不知道。”说着太子笑着端起了茶杯,眼神却是紧紧盯着萧岚,看看他究竟要说出什么来。
“大哥,花石纲劳民伤财,你为何不劝父亲废除此例?”
“九弟,你这话可有些严重,花石纲不过是父亲的一些喜好,哪里来的劳民伤财,怕是有些危言耸听了吧。”
“大哥,我这几日查探过了,一块石头从远处运来,花费巨额银钱,天下百姓苦此久矣。”
“既然如此,九弟何不亲自写折子上书劝谏父亲,跟我说做什么?”
“大哥,你也知道的,父亲一向不喜欢我,他最喜欢你,你说话他一定会听的。”
太子哼哼笑了一声:“九弟,我才想起来,我还有些要紧事要做,就不陪你了。”
萧岚脸上露出了一丝失望的神情,站起身来拱拱手走出了府门。
太子见他远去,伸手将茶杯摔在了地上:“我这个九弟还真是以为他大哥是个傻子,这种触怒父皇的事情,他自己不去做,偏偏让我来做,好教他得利。”
旁边的奴仆跪在地上,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切了去,也不想听这种宫闱秘辛,不敢掺和皇家子弟之间的争斗。
太子摆摆手:“来人,去把文先生请来,我有要事要问他。”
萧岚回到了府上,也是气愤不已:“欧阳先生,你说太子怎么如此目光短浅,我还不是为了这武朝的江山社稷?”
“九王爷,您在说什么?”
“我今日去找太子了,他不肯上书劝谏父王。”
“九王爷,您这不是对牛弹琴么,太子早就视您为眼中钉,肉中刺,您说的话,就算是没有阴谋,他都得掂量一二,何况是这种话。”
“你也觉得我是为了对付他?”
“属下不敢,只是这件事无论从哪一个方面来看,谁若是上书,都是费力不讨好的,就不说陛下会不会龙颜大怒,单凭蔡京、高俅这些人,被截断了财路,难道不会暗自记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