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老高你就少说两句,万一没熬过去,大家这辈子同年同月同日死,下辈子同年同月同日生,也算做了回结义兄弟,何必这样争吵呢?”
正在此时,那名小商队的领头人阿桓突然开口劝道。
厚德商队那么多人一个都没躲掉,阿桓却硬是完好无损地挤进了这个小根据地,不得不说运气确实不错。
阿桓今年二十多岁,孩童之时与父母走散,就一个人流浪了起来。
姓名什么的早就忘记了,就给自己取了个阿桓的名字。
阿桓年龄虽然不大,但是自幼就在这江湖红尘中游走,也算有几分门道,这几年拉了几个人做起了买卖,虽然赔少赚多,却也干得挺起劲。
由于来往走的都是这条道,所以与客栈老板也有了不少交情。
“呸,兄弟?你也配!”
客栈老板听了阿桓的话,虽然有些嫌弃地回敬了一句,但是确实不再吵闹了。
“是,是,是,小人不配,我只配跟小衣做个结义兄弟,也算混了个爹,爹您看怎么样?”阿桓嬉皮笑脸地说道。
“滚!”
客栈老板没好气地骂了一句,便闭上眼睛不再搭理他了。
“桓哥,我饿……”
高铁衣叫自己父亲闭上了眼后,便看着阿桓可怜巴巴地说道。
“小衣乖,哥哥给你想办法!”阿桓轻轻拍了拍高铁衣的肩膀说道。
说完之后,便看向了闭眼假寐的客栈老板,开口问道:“爹,后厨有没有什么吃的?”
“有五天前的饭。”
“五天?”阿桓眨巴了两下眼睛,突然反应了过来,接着惊讶地指着客栈老板,痛心疾首地喊道,“爹!你竟然拿剩饭招呼客人?!”
“这深山老林的,哪来那么多大米给你们做饭!”客栈老板有些尴尬地说道。
“啧啧,这么说店里没有可以吃的东西了?”
“柜台底下还有一包面糖。”
“父亲,你不是说没了嘛?”
“我要不说没了,能留到现在嘛!”客栈老板没好气地说道。
两个孩子,没一个让他省心的!
阿桓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这几天留意了一下,那些人可能只是想困住我们而已,除了每天傍晚放一轮箭警告我们安分点之外就没其他动作,所以现在出去拿点吃的应该没有问题!”
阿桓的话确实有些道理,但是朱厌还是有些谨慎地说道:“万一他们是怕我们反抗起来引起太多死伤,所以想饿死我们呢?等我们一露头就射弩箭怎么办?”
“对啊,那弩箭上还有毒,我想尽办法都解不开,只能压制几天,要是再有人中毒,别说我们这点位置够不够放,就是我身上的药也不多了。”
耳鼠也出声符合道。
“只能赌一把了,要么只能活活饿死了。”阿桓翻了个手,无奈地说道。
朱厌沉吟了一会,坚定地说道:“那我去吧!”
话音未落,客栈老板便睁开了眼睛,接着转过身将身后的两张桌子移开。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大家都不自觉眯起了眼睛,还来不及阻拦,客栈老板便站起来弯腰走了出去。
“高兄!”
朱厌见状,就要追上去。
刚往前挪去一步,便被望月拉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