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普通的冬天夜晚,格日窝棚,一个普通的酒楼包厢里,段安和鲜于浩淼见面了。
以示友好,都是一个人,手下都在外等着。
“段兄,我们是神交已久!”
“燕皇太客气了,只是痴长你几岁。”
“段兄,客套话就不多说了,我想请你兴兵北伐。”
“北伐?我不理解燕皇的意思。”
“就是北伐,只有战争来了,内部才有可能团结,也最容易揪出蛀虫。”
“燕皇,这个代价不小,你承受的起吗?或者换句话说,燕国承受的起吗?”
“燕国并没有退路!”
“我的兵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啊,不能白白送死吧。”
“给你三省二十五州之地,段兄只要想,马上就可以自立为王!”
“哈哈哈,燕皇好算计,这样一来,我就成了你和夏国的缓冲带了,假以时日,只要夏国准备好了,还可以跟你南北夹击我,我要这三省有何用呢?”
“段兄误会了,给你三省,你可以南抵夏国,我可以西拒齐国,互为唇齿,抱团取暖。”
“燕皇认为自己能挡住齐国的百万雄兵?”
“打不过,但是守得住,冰雪就是最好的防御武器。要不然段兄以为齐国强盛,还留着燕国做什么!”
“夏皇与我有恩,我不会反他的。”
“段兄,大丈夫岂能居人之下,你裂土称王,天下四分,岂不是美事,夏国的北幽几乎在你的掌控之中,向南再图两省,向东拿下辽东,加上我送你的三省,一共七省之地,也是一方霸主了。”
“燕皇太理想了,夏国可不是燕国,还是有些精兵强将的,想拿下几省之地,几无可能。”
“听闻夏皇病危,不日就要驾崩,朝中肯定是一番龙虎斗,段兄坐收渔翁之利,何愁大事不成啊。”
“此事关系重大,还要仔细考虑。”
“那就请段兄细细思量,对了,段兄,齐国逼迫我向你进攻,我也是无能为力,我会排三万人,找个地方,跟你打一架,做做样子,还请段兄配合。”
“燕皇,你总是跟齐国虚与委蛇,不是长久之计啊。”
两个人又开始了密谋。
说回京城,内阁的消息传了出来,朝廷上下都知道了,霍鼎这是升职了,不愧是武状元,一下子就带兵十五万,一般人想都不敢想。
一晚上,詹事府的同仁,兵部的人,还有跟他同年的武举人,都请他吃饭,他带着那张滑稽的脸,受着恭维,整个人轻飘飘的。
到了最后,有些醉意,终于结束了。
他才醒悟,还要去拜访栾大人啊。
等他到了栾府,下人回报他,大人已经睡了。
这是赤裸裸的给他好看,他颇有些不甘,但是任命没下来,还是要客客气气,只好拿出了银票开路,递了进去,再通报一声。
连续折腾了几次,栾陶终于松了口,接待了他。
霍鼎见到了栾陶,栾陶的脸色极黑,看着都吓人。
“这不是三边总制,霍大人嘛。”
“大人这是寒碜我,实在是同仁们盛情难却,不得不喝几杯,一有了空闲,便来给大人请安。”
“以后霍大人就离京了,我这个兵部尚书也管不到你了。”
“栾大人这是打我的脸啊,我能有今天,还不是大人一路提携。”
“哼,霍大人,三边总制也是兵部隶属,别以为跳出了京城,你就无法无天了。”
“大人哪里的话,不管在哪儿,我都以大人马首是瞻。”
“听其言而观其行,我就要看看霍大人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