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石一方来到此处,见负责之人是个女医官,也略有些惊讶。倒正无聊的赵白薇见终于有人上前,精神一振,可见是个年轻小伙,不由一阵失望。要知道医术是个实践加积累的过程,学医是一个学习永不停止的过程。
“请问……”石一方刚开口。
“《内经热论》指哪些?”赵白薇打断了石一方,直接抛出学医的必学知识。
石一方一愣,答道:“一日,巨阳受之,故头项痛,腰脊强。二日阳明受之,阳明主肉,其脉侠鼻络于目,故身热目痛而鼻干,不得卧也。三日少阳受之,少阳主胆,其脉循胁络于耳,故胸胁痛而耳聋。三阳经络皆受其病……”
“行了。”赵白薇微微点头,没看出来眼前之人,年纪不大,基础还算牢固,再次打断了石一方,口气也稍和缓了些。
“如何看待头疼医头和脚疼医脚?”赵白薇继续问道。
石一方闻言,微微皱了下眉头,这个问题有点大,而且代表着当下医术界两个发展方向,一个治标一个治本,一个见效快一个见效慢。石一方沉思了一会,回答道:“因地制宜,因人而异。”
赵白薇本想着出此题,让其知难而退,好好再沉淀些时间再说,不想石一方道出了自己的见解。
赵白薇闻言开口询问何意,抬头看了一眼石一方,却见其笑而不语。赵白薇细细琢磨石一方的回答,暗道一声狡猾的小子,所谓治标还是治本,如在战场,肯定是治标,穷苦之家,能治标早己心满意足,富裕之家,有足够的钱财来治本。八个字,很是全面的概括了治标还是治本,看似不站在哪一方,却又鲜明的道出了对这两种方向的看法。
有点意思,赵白薇心中道了一句。接着问道:“为何学医?”
此话倒是勾起了石一方与米老头当年行走四方的日子,从大的方面讲是救死扶伤,从小的方面而言,不外乎为了讨碗饭吃而已。“为了生活而己。”石一方回道。
见惯了冠冕堂皇的回答,第一次在这种公开场合听到这朴实却又现实的答案,也令赵白薇愣了片刻。心道此子也不易,便直接问道:“既想入能人堂,有何绝活?”
石一方原本是想说续经脉之法,但此事太过骇人,再者对施治者要求颇为严苛,不易推广。便说了个治疗之法,把草石加工成液体或气体,用针炙直接渡到经脉或顽疾之处。
石一方一说完,赵白薇立马从座椅上站起,两眼放光,也不顾男女之别,扯着石一方的衣袖,神情颇不平静的道:“跟我来。”
说着,扯起石一方就往内厅走去。旁人只是用羡慕之色看着石一方,能让负责考核之人如此失态,说不定这年轻的小子真能入能人堂。
石一方随赵白薇来一内厅,只见两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在下围棋。此刻赵伯薇展现出彪悍一面,上前把棋局和乱,没好气的道:“李老,贾老,让我顶在外面,自个儿却在这清闲。”
两老者似也知其脾性,也不以为意,那李姓老者道:“赵丫头,又抽什么风?”
“刚才在外捡了个宝贝,是真还是假,还需您二老把把脉。”赵白薇道。
“哦,我们医字处一年都难得碰上可入眼的人,能让你赵丫头带入内厅,是得好好看看。”贾老道。
“小兄弟,把你刚才所讲治疗之法再说一遍。”赵白薇对石一方道。
石一方入得此间,也一直在打量二老,其二老身上传出淡淡草药之香,看来是长年与草药打交道所至。于是开口问道:“他们很厉害?”
三人闻言,互相看了几眼,把石一方视为不懂人情世故,初出茅庐之人。两老李老倒是哈哈一笑,赵白薇却似有些不悦,说道:“李老,贾老都是我大武杏林圣手,你说厉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