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老夫的身份地位,弄个把名额,谁敢质疑。那个傻娘们,径直去争讨名额,那不是找不自在吗?”老白笑了笑道。
世世间之事,确如老白所言,当你地位够级别时,自然有人送上门,如果地位不够,人情世故拿捏到位,自然也是水到渠成的事。而当你两者都不具备,想依托所谓的制度规矩,那就另说了。毕竟制度规矩的订立,是用来束缚的。立规矩之人总不会闲得无聊,搞一些东西出来制约自己。
“老白高人风范,不愧为经圣大人,只是这话要破林姥姥听到,不知会如何?”石一方揶揄道。
“小子你敢!”老白佯怒道。说完还朝四周打量番,好似在观察是否隔墙有耳。
“小子我什么都没听见,老白你刚才说什么来着?”石一方配合着道。
一时一老一小互视一眼,一阵笑声响起。
“小子,我能带你至此,也别高兴得太早,能不能进入其中,还需得到神鼎的认可。”老白收住笑声,提醒道。
石一万闻言一愣,问道:“在鹊山还有老白不能入的地方?”
“你小子别不识好人心,鹊山有几处禁地,神鼎就不是老夫随意进出之一。”老白正色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看来鹊山这潭水有些深。石一方问道:“如何方能得到神鼎认可?”
“心诚的朝神鼎鞠躬三次,再就看个人造化了。”老白说完,手袖一挥,把四周的云雾驱散。在三尺开处,一个四足两耳的古朴方鼎,出现在石一方眼中。瞧着这不起的鼎,就是赫赫有名的天戊鼎了。
“开始吧。”老白示意道。
石一方先朝老白施了一礼,正欲朝神鼎行礼,只听神鼎微微一道金光一闪,石一方消失在老白的眼前。
天戊鼎奇异的表现,倒令老白一愣,怎么感觉神鼎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难道这小子就这么招待见?
不提老白怎么纳闷,单说石一方只感到一阵恍惚,出现在一个青山绿水的山谷中,一个壮年汉子正悠闲的躺在一个用藤蔓编织的吊床上。那汉子上下打量了石一方一番,有些疑惑的道:“我怎么在你身上感到了熟悉的气息?”
“请问前辈是?”石一方望着眼前之人,给人的感觉似乎遥不可及,又深不可测。
“小家伙倒比外面的白小子懂礼数。”此人一个高人模样,其口中的白小子应该是老白。
倒是在经脉中的一寸看不下去,飞了出来,溜溜的打着旋,出声道:“你这破鼎,架子越来越大了。”
那汉子自一寸出现,睁大了一双眼睛,不可置信的问道:“是你?”
“怎么,见到我很惊讶?”一寸出声道。
石一方反应也迟钝,也知眼前这汉子为天戊鼎所化。第一次见神器幻作人形的。至于一寸现在也是模样大变,不再是当初见到的耳坠模样,而是成了一个手环的样子,似金非金,似玉非玉,闪着幽幽的暗色金芒。
“当年大战,你不是被你主人与敌一同自爆了吗?”天戊鼎好奇的问道。
“当年确实与敌玉石俱焚,然本体带有一抹灵识不灭侥幸存活下来,一来飘流在人间。也可以说我还是我,我又不是我。”一寸的话,信息量很大,也有点绕,听得石一方有些晕,不明所以。
“当年那一战,太惨烈了,双方可以说都伤亡殆尽,我们五个也都伤了根基,好在对方也无力再战,达成休战协议,才有这千年的休养生息。”天戊鼎感叹道。
“也就你这破鼎皮粗肉厚,耐得住揍。不过看你日子过得挺滋润的啊!”一寸围着天戊鼎转了几圈后道。
“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天下独一无二。”戊鼎得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