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步年恢复了邻家老爷子的状态,略带揶揄的道:“心里是不是在嘀咕老而不死是为贼?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那日老夫也是心血来潮,神念碰巧扫过广场,才获悉此事,经圣也没你想的那么强大,当然也没你提的那么弱。”
石一方心神早己麻木,此刻大底明白刘步年对此无恶意,拿起早己凉的茶,猛灌了几口,苦笑道:“军神大人,您先让我缓缓!”
“如无意外,我还可看护大楚十年,以后就看你的啦!”刘步年语不惊人死不休。
惊得石一方一个机灵,结结巴巴的道:“老...老爷子,您确定今早没喝玉人醉,我胆小,您别吓我。”
“瞧你那点出息,刚才的不屈斗志呢?”刘步年望着眼前这少年无语的道。
“情况不同,您说的事太大,小子我担不起啊!”石一方不知是装的还是被吓的,说话都哆哆嗦嗦的。
“不与你小子说笑了,你纵不相信自己,也得相信楚高祖。”刘步年收住笑脸,正容道。
石一门苦着脸问道:“我有得选择吗?”
“你说呢?不过可以透个消息给你,你只是候选人之一。”刘步年说道。
石一方闻言先是一喜,随后心又一沉,问道:“听说李将军……”
刘步年接过话题道:“李民也是,只不过被淘汰了。不过敢把手伸到边军,此事我会给那些蒙难的边军一个交代。”
看着刘步年稳坐钓鱼台,一副尽在掌握之中,谈笑间定生死。石一方不禁问自己,自己以后也会成为这样讨厌的人吗?
这也许足常说的屁股决定脑袋。在不同的位置,不同的阶段,自是考虑的事情不一样。就像一个富家翁不会为下顿的着落而操心。
像刘步年见惯了血雨腥风,一个人的生死或许早已漠视,他们这个层次的人,考虑的平衡,是整个大楚的利益。
尽管石一方不喜,但当自己无力去改变或影响他人的时候,要么鼓起勇气拔刀面对,要么就只能去适应。
石一方握了握有些太过用力而发白的拳头,低头沉思不语。
“茶来了!”此时,李玥端上了新泡的芙蓉春,阵阵清香,早已扑面而来,令人精神一振。
“还是咱玥儿的手巧,一手泡茶的功夫,尽得你阿姆真传。”刘步年吹了吹滚烫的茶水,小小的喝了口,点头赞道。
“要是刘爷爷喜欢,玥儿每天都来煮茶给您喝。”李玥乖巧的道。
“看看,还是玥丫头嘴甜。人老了,经不起折腾啦。”刘步年笑道。
“刘爷爷,要不让石头给你瞧瞧。”李玥见状道。
尽管茶是好茶,奈何石一方哪有心思品茶,只想早离此地,好好静静心。刚才刘步年的话给他太多消息,要好好消化。
于是,石一方站了起来道:“玥姐,今日处事不宜,我们打扰老爷子太久了,该走了。”
不待李玥反应,转身就往外走,刚走几步,又折返,在李玥的惊讶中,对新煮的茶水,连茶壶一起提上,口中喃喃的道:“不能白来一趟,这茶水恰好可压压惊。”
李玥虽不知石一方如此行事,与刘步年道了声别,追了上去。
身后传来刘步年的爽朗的笑声。
同时,石一方耳中传来刘步年的声音:“小子,通缉之事我会处理,尽快提升修为,好自为之!”
当回到马车上,李玥急不可待的问道:“石头,发生何事,怎如此失态?”
抱着茶壶的石一方,探出脑袋,回头望了望,到现在心神还是麻木中,后背全部失透都不觉。
“玥姐,……”石一方刚想把李将军之事与之说明,劝其就此打住,转念一想,这也许是人家走下去的信念,自己何必做毁人信念的事,人有念头,才会走得更远。不知不觉中,石一方处事风格在改变。
“石头,到底发生何事,快说,真是急死个人了。”李玥在一旁干着急。
“玥姐,今天真是诸事不宜。”石一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