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手艺不错,以前干过这行?”老者变戏法的拿出个酒葫芦,喝了一口,问道。
“第一次干,主要是羊儿乘。”石一方手不停回道。
“小伙子瞧着眼生得很,哪里人啊?”老者随口问道。
“前辈,人都在贵宗,哪里人不重要。”石一方头也没抬的说道。
“说得也是。”老者点了点头道。
“敢问前辈尊姓大名?”石一方问道。
“活的时间长了点,只记得姓曾,把名字倒也忘得差不多了,宗里有些人暗地叫我老不死或老曾头。”老者笑着道。
“这是典型的羡慕嫉妒恨啊!”石一方接口道。
“哦,头次听到这说法,怎么说?”老者有些好奇的问道。
“老不死意味着长寿,世间哪有比活着更妙的事,您说呢?”石一方剪下最后一撮羊毛,说道。
“咦,小伙子没看出来,年纪不大,但看得通透啊。”老者赞道,“来,歇会,来一口不?”扬了扬手中葫芦。
“谢了,酒这东西虽好,小子却有个杯酒倒的绰号。”石一方自嘲道。
“不喝酒好,容易误事。”老者也不强求,随口问道:“小伙子来宗门办事?”
“倒也可以这么讲。”石一方点头道。
“办完了吗?”老者问道。
“不太顺利。”石一方答道。
“哦,什么事这么麻烦?老头子在宗里也认得几个人,要不要老头子去问问?”老者有些热心的道。
“曾老,如果你无意得了一件东西,但这东西主人的后人知道了,想要回去,如果是您,怎么处理”石一方没有接话,反而提了个问题。
“如果是老头子年轻那会,想要从我手中拿东西,那得先打过我再说,如果是现在,身外之物,拿去便是。”曾老回答道。
“曾老高见。”石一方若有所思的道:“其实这几天,小子也在想怎么解决此事,打吧拳头不如对方硬,那是典型找不自在,不打吧,意难平。后来我也站在贵宗角度上考虑,还真让小子有所发现。”
“哦,说说看!”曾老饶有兴趣的问道。
“贵宗目前虽号称一流宗门,但上有镇海宗,中有同级别宗门,下有虎视眈眈想上位的小宗派。首先说镇海宗,肯定不愿意大吴出现第二个超级宗门,同级别宗门也不想头上多一位老大,小宗派都不惧,都蚂蚁多了也能咬死猛兽。”石一方不紧不慢的道。
“嗯,有些道理,接着说。”曾老点点头道。
石一方接着道:“贵宗如果表面能维护现状,当前局面还可维护平衡。”
“等等,你刚才说表面,那还有暗地里咯?”曾老打断问道。
“贵宗不正在做吗?”石一方笑着道。
曾老眼睛微微一眯,问道:“把你身上的东西,暗暗留下,不也一样吗?”
“不一样,前者那是阳谋,而我身上东西留下,曾老敢担保消息不外泄,贵宗难道就没有其它宗门的钉子?”石一方分析道,“如果我猜得不错,只怕这个消息已传了出去。”
曾老听了半晌无语,突然问道:“若你是魏琨,你会怎么办?”
“大局为重!”石一方说了四个字,“何况如今的圣图,对贵宗如同鸡肋,仅是老一辈的执念而已。”
“小伙子口才不错,是个不错的说客。”曾老瞧了眼石一方,意有所指的道。
“小子也就是,心有所思,才乱说一通的。”石一方嘿嘿笑了笑道。
“你是不是接下来要说不如让宗门放手?”曾老似笑非似笑的道。
“理想中是这样,但现实可能骨感得很。归根结底是自己的刀不快。”石一方有些感叹道。
“有意思的说法,要是刀快,是不是痛快的大杀一通?”曾老往口中倒了口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