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爷言之有理。”
“这里已经接近虫谷,安全起见,我们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雪利杨一双美眸注视着那株高耸入云的夫妻榕,俏脸上露出了坚定之色。
“既然大家好奇心都这么重,那不如玩一玩。”
陈长生笑了笑,精绝女王乖巧的跟着他身后,有点寻幽探秘的意思。
三人先后顺着盘根错节的树根,灵活的爬上了夫妻榕。
“我…”
见状,胡巴壹很是无辜,他什么时候好奇了。
不过看着陈长生几人都去了,他也不好意思原地待着,踹了熟睡中的王开线一脚:“胖子,跟 上。”
“嘛,嘛呀?”
王开线睡眼朦胧的看着胡巴壹。
“树上可能有东西,我跟陈爷他们去看看,你在树下守着啊。”
说完,胡巴壹带上手电筒,径直登上了夫妻榕。
“哦?”
“再睡五分钟。”
“我再睡五分钟起来就进去。”
“就睡五分钟。”
王开线嘴里嘟囔着又进了帐篷,倒头就睡, 一阵整齐有序的鼾声响了起来。
此时,陈长生三人已经到达了夫妻榕的树冠,刚刚上来的胡巴壹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愣了 下:“飞机残骸,什么情况?这怎么有个飞机残骸呀。”
尽管无数藤蔓缠绕着,飞机外形出现了程度不低的磨损和风化,却也能看得清这是一架近现 代的运输机。
“嗒嗒!”
雪利杨大着胆子扒开了藤蔓,凑近前看见了白色油漆的英文字母,认出了这架飞机的真面 目:“这是美国C型运输机。”
“我去前面看看。”
胡巴壹—手持手电筒, 一手握紧了银锏,神情警惕的搜索着:“1942到1945年,从中缅边境到 后期的驼峰航线,坠毁在我国西南部的美军飞机不下六、七百架,这架说不准就是给当时在缅甸 的作战的远征军输送物质的,这东西还真不少,也不知道能不能用。”
一行人进了机舱内,遍地都是绿色油漆涂装的木箱子,风化相当严重。
“这架飞机肯定是撞到了山上,碎成了好几段,这一节机舱头正好落在了榕树树冠上。”
环顾四周,雪利杨做出了推断。
“这么大的冲击力,也就这段罕见的夫妻树能承受得了。”
胡巴壹附和道。
可就在这时,驾驶舱传来了声响:“吱嘎!吱嘎!”
众人手中的手电筒光芒立马照了153过去,只见驾驶位置上有一具背对着他们的飞行员尸体在 缓缓挪动着,直起了身子,胡巴壹、雪利杨脸色骤变,有些毛骨悚然,这大晚上的,整这么一 出。
“胡巴壹,上去看看。”
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陈长生轻喝了声。
“啊?我?”
“好吧。”
胡巴壹耷拉着脸色,小心翼翼的凑了过去,手电筒朝飞行员尸体照射着。
一个大脸盘子呈现在他面前,密布着淡棕黄色毛发,杂以褐色细斑,眼先和眼前缘密被白色 刚毛状羽,各羽均具黑色端斑,有两只向前看的大眼,短而弯曲的喙,,酷似人脸。
“呱啊!呱啊!”
高亢而尖锐的呼啸声瞬间响彻整个机舱, 一个黑影冲出了残破的驾驶舱前镜,翱翔天际。
“啊?!”
这一幕把胡巴壹、雪利杨都吓了一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咯咯!”
后面的精绝女王捂着嘴轻笑,好似恶作剧得逞一样。
“呱啊!呱啊!”
呼啸声打破了黑夜的寂静,夫妻榕下帐篷中的王开线从睡梦中惊醒过来,脸色煞白,额间还 有汗水,赶紧掏出了手电筒,照了照周围,发现胡巴壹等人不在,大声喊道:“老胡,老胡,你们 在哪呢?”
“吵什么吵!”
同样被吓到的胡巴壹呵斥了声。
“诶!”
“你们在上面干嘛呢?”
“是不是背着我干什么呢?”
王开线嘴里嘟囔个不停。
“别瞎说八道。”
“不是,你们是不是在上面发现什么好东西了?”
一听胡巴壹这话,王开线脑子咕噜咕噜的转。
“屁个好东西,这上面就一个飞机残骸。”
胡巴壹没好气的怼了句。
“飞机残骸。”
没等王开线念叨几句, 一个黑影从他眼前掠过,顿时让他呆住了。
夫妻榕树冠上的陈长生一行人并未搭理他,胡巴壹、雪利杨搜寻起飞机,看看有没有能用的 家伙什。
“老胡,刚刚是什么东西飞走了?”
“我也没看清楚。”
“迦儿,你要不要抓一只?”
陈长生心有所动,询问了声精绝女王。
“不要,太丑了,还没小青好看。”
精绝女王想也没想,摇了摇头,拒绝道。
这话让陈长生有些苦笑不得,人面鸮相比于其它飞禽,确实有些凶恶,算不上(addf)好看,而 青鳞巨蟒那家伙就跟没角没爪的青龙一样,长得极具神威,放在外面,也许会被人奉若神明。
“这都什么东西啊。”
胡巴壹、雪利杨已经踏入了机舱,到处都是积压的灰尘、蜘蛛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