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王开线用金鞭挑起了覆盖在猿猴面部的青铜面具。
面具下是一根圆柱形的螺旋状东西,很长,直接深入喉咙中,还有三对虫肢,牢牢地扎在猿 猴脸上,许是因为时间的原因,猿猴的眼睛和鼻子已经退化的不成模样,实在是太骇人了。
“陈爷,这什么玩意?简直不要太恶心。”
“螭蛊。”
张起灵直接回答了他的问题:“西周时期的一种驯术。”
“通过寄宿的方式与动物共存,能控制动物的神经系统。”
“这种蛊会一直寄宿到宿主彻底死亡,而变成空腔。”
“那合着这猴子早就嗝屁着凉了呗。”
王开线撇了撇嘴,有些不以为然。
“这血是新鲜的,刚被寄生不久。”
“那这猴群就是屋里开煤铺,倒霉到家了,捣了虫子窝了,诶。”
这时,王开线看见了地上爬行着的螭蛊, 一脚把它踩爆了:“找新宿主呢。”
“嗤嗤!”
剧烈的摩擦声从四面八方响起, 一只只螭蛊朝着陈长生三人蜂拥而来。
“我们就三宿主,你们一下子来这么多,也分不开啊。”
“小蝌蚪找妈妈呀!”
一边调侃着,王胖子一边从储物戒中取出了一对乌兹冲锋枪,扣动扳机。
“哒哒哒!哒哒哒!”
伴随着清脆的枪声,橘黄色的枪口火焰中喷射出一颗颗子弹,每一颗都精准的打中了螭蛊。
满地的螭蛊尸体,整整齐齐的铺满了一层,但这些螭蛊还是络绎不绝的从四面八方涌来,黑 乎乎一片,宛如狂潮一般,直叫犯了密集恐惧症。
“哼!”
陈长生冷哼一声,无形的阳神之力扩散开来, 一道涟漪席卷了整个地下峡谷。
所有的螭蛊直接爆裂开来,就连那些虫卵都没有逃脱,全都被摧毁。
“陈爷。”
“牛掰!”
看到这里,王开线立马竖起了大拇指。
“ 走 ! ! ! ”
话音刚落。
无形的阳神之力已经裹着王开线、张起灵二人,随同陈长生一并向上飘去。
很快就来到了一处祭坛,围绕着青铜树修建, 一条条吊着青铜铃铛的铁链横在山壁间,似乎 连接着青铜树的树权,还有一具具头朝地的干尸,祭坛堆满了人头骨。
不仅如此,祭坛中央摆着一尊造型诡异的青铜鼎,正对着一名像祭司模样的干尸。
“小哥,让我来。”
“祭司奶奶这种人,得让胖爷瞧瞧,嘿,这还有个盒子。”
王开线一把抱起了祭司干尸怀中的宝盒,打开之后,里面竟然是一叠兽皮纸。
陈长生、张起灵对视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丫又作死了。
“叮铃铃!”
下一刻。
整个祭坛响起了铃铛声,成百上千只铃铛不断晃动。
“我怎么有点晕晕乎乎。”
王开线眼眸中不断出现重影,手中的宝盒放在了地上。
整个人鬼使神差的朝着祭司叩拜,五体投地,眼珠子都泛白了。
随即,不知怎的,整个人扑在了祭司干尸上, 一把鼻涕一把泪,就跟见了亲娘一样。
“丢人。”
陈长生都看不下去了, 一道阳神之力打出,定住了所有铃铛。
张起灵同样满头黑线,被王开线的操作秀了一脸,大宗师以罡元屏蔽五感完全是可以做到不 被铃铛所影响,可王胖子忙着抱宝盒,哪里还记得这一环。
“窝草!”
王开线一回神,看见自己抱着祭司奶奶,整个人脸色一黑,赶紧起身。
“是不是很亲切,就像妈妈的怀抱。”
“没事,每个人总有那么一些不为人知的爱好。”
“我和小哥可以当做没看见,你继续。”
瞥了一眼王开线,陈长生讥笑道。
就连张起灵的嘴角都微微勾起了一丝弧度。
“我…”
王开线欲言又止,回想刚才对着祭司干尸又亲又抱,这已经成为又一桩黑历史。
“轰!!!”
陈长生没有理会他,而是以阳神之力摄取了山壁上的浮雕壁画。
尽管时间很长了,但这些浮雕壁画描绘的场景依旧很清晰,似乎是古代少数民族祭奠青铜树 的过程,其中有一幅浮雕上,是那颗巨大的青铜树上,挂满了奴隶的尸体,奴隶的血流入青铜树 内,顺着上面的沟壑一直汇流而下,还有一幅则是他们将奴隶的尸体抛入青铜树的内部。
“ 小 哥 。 ”
“是。”
张起灵明白陈长生的660意思,手持黑金古刀,穿梭在青铜树权间,把捆在铁链上的干尸全部 释放。
“砰!砰!砰!”
这些干尸纷纷砸落至峡谷深处,掀起一阵灰尘。
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只被螭蛊刚刚寄生的猿猴,发出高急之声,似哭似号。
“陈爷,小哥。”
“你们不会打算学厍族人祭祀吧?”
“诶,不对呀,咱们祭祀为的是啥?”
王开线瞪大了眼睛看着吊满了猿猴尸体的青铜树权,有些不明所以。
“谁告诉你厍族人是在祭祀?”
“这不是祭祀,而是一种狩猎仪式,那些被放血的奴隶就是将诱饵。”
张起灵开口解释道。
“狩猎?诱饵?’
听到这里,王开线愈发眼神迷茫了。
“古时,持久光源是极其珍贵的东西,甚至可以说代表了生命的存续可能。”
“尤其是对于一些晚上活动或者生活在漆黑一片的岩洞里的人来说,更是如此。”
“厍国存在的时间很久远,最早可以追溯至商周时期,厍族人非常需要照明之物。”
“在地脉深处生活着一种生物,因为长期在陡峭的岩石缝隙中生存,它几乎没有正视的机会, 所以两只眼睛像比目鱼一样变异了,身体蕴含了大量的油脂,可以提供充足的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