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振挺当晚在会议室跟裴逸两人又针对东北的事聊了很久。
末了,陆振挺熄灭最后一支雪茄,笑着说:“这次顺利的话,下周回去正好是小女十八岁生日,小女想办个西方推崇的十八岁成年礼,她很崇拜少帅你,嚷嚷着让我一定请你参加她的生日会,她还跟同学们承诺一定会邀请你过来,还要跳一支舞,总归是小女孩心性,拿她没办法,少帅到时候能否赏个脸来参加小女的生日宴。”
“陆参谋小女生日,我理应前去祝贺。”裴逸吸完最后一口烟,起身笑道,走到门口,裴逸转头,似不经意间想起什么,他问:“陆参谋长,我突然记得您还有个长女是吧?说来好像都没有看到过她,哦,忘了,记得您曾说过她去了杭州,如今她还在杭州吗?”
陆振挺脚步一顿,身子微僵,是年龄大了吧,想起长女,他心口竟隐隐作痛,尤其那天陆依冉提起后,他脑海总会不经意想起他的长女,他得空的时候是不是该去趟杭州了?
“陆参谋,怎么了?”裴逸问道。
“哦,没什么,只是少帅提起长女,突然想起了一些事。”陆振挺回神道。
“哦,那行,今晚早点休息,明早你还一早出发,此次前去谈判,辛苦了。”裴逸笑着转头出了会议室,只是转身那一刻,嘴角的弧度倏然一沉。
陆振挺为小女儿办生日宴,过西方的成年礼,他可曾想到长女在杭州生活窘迫的样子?当年可曾想过给远在杭州的长女办一场十八岁成年礼?哪怕每年的生日,他这个父亲可曾想到过买个礼物给她?
即便长女不待见他,但作为父亲若是有心做,那个孩子不至于这么心灰意冷,决绝断绝父女关系。
陆锦书就这么被亲生父亲遗忘,怎不心生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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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日,锦书就去了药铺与徐大夫签订了药铺买卖合同,他们去时,锦书吩咐谢鼎将车停在不远处,他们坐黄包车过去就行,日后免不了都要出入这里,开车总是太招摇。
徐大夫在原有的价格上给锦书打了折扣,他说:“说来老夫跟你也算是有缘,北平城那么多大大小小的药铺,你那天偏寻了我这个药铺看病抓药,而后又愿意盘下这间药铺,此等缘分也是天注定,既然今后我是你的师傅也是你的小工,买卖的钱自然要低于别人的价格给你,你可是我徒弟,今后也希望这家药铺易主后生意能兴隆,不枉费你满心热血。”
锦书听后略感动,签好合同后,锦书正式跟着徐大夫学习医术。
之前在学校有理论知识,小时候也有外祖父的理论知识和简单的实践操作经验,因此跟着徐大夫学习,一点就通。
这天一上午锦书都是认真听徐大夫讲解,小翠和谢鼎负责做饭,谢鼎生火,小翠做菜,一晃到了午膳时间。
小翠喊俩人吃饭,徐大夫原先一个人,都是随便做点吃吃的,如今看到桌上丰盛的六菜一汤,看着很有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