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逸看着锦书,脸色越发阴沉,他想随时获知她的消息,还不是担心她的安全?怎么从她口里说出来变了味了?好像是成了监视她了?
锦书也迎着他的视线,此刻没有羞涩,有的只是倔强,她说:“裴逸,我卖给你,我要履行做你女人的义务,我不会忘的,周六周日我会回山庄陪你上床的,至于周一至周五,你若是想,我可以偷偷出来一会儿,但是我也希望你能体谅我周一至周五要上课学习,尽量不要太频繁出来,这样不好。”
裴逸脸色直接黑成一片,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周遭的氛围也瞬间降至冰点,连同他的眼睛也是冰冷无比。
很好很好,陆锦书,我,不,不能生气,生气只会让人变老,他已经二十九了,她才十九岁,十岁年龄差,自己若是再老了,那跟她岂不是更加不般配了吗?
还有,生气也会让他肝火旺盛,一把年纪要好好养肝,自己还想长寿呢?生什么气?她说得对,自己若是想要她身子,他随时可以找她。她将自己贬低成卖身女,作贱自己,自己有什么好生气的?
但,心里很不舒服!
“好,但是说好我随时想要你上床的时候,你一定要随叫随到,不能忤逆我的意思,否则我保不济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裴逸带着怒意一字一顿道。
锦书心口微微一刺,最后面无表情沉吟一声:“好。”
裴逸看了她一眼,眼神犀利,然后掀开被子出了卧室。
这晚裴逸没有跟锦书同床而眠,他的肝火似乎有点旺,怕躺在她身边,他的火气会升上来,干脆去了书房。
房门关上那一刻,锦书敛眸,脑海拂过裴逸那句话“但是说好我随时想要你的时候,你一定要随叫随到,不能忤逆我的意思,否则我保不济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心口有点钝痛,只要他兽性起,她只能服从,因为自己是个卖身女。
锦书关了灯,睁着眼睛睡意全无,这是她的宿命,她认了。
第二天锦书早早醒来,身侧没有裴逸躺过的痕迹,看样子昨晚他夜宿书房了。
锦书也懒得去想,她心意已决,住校的事不容置喙,不过很快皱眉,若是他真的强制性不同意她住校,自己终究是没有办法,她没这个能力与他抗衡。
锦书叹了口气,看了眼窗外,天空灰蒙蒙的,打开窗,冷风袭来,不禁打了个寒噤。
今天温度又低了,看样子过不了多久要下雪了。
锦书穿上校服,想着外面套了件深色大衣,刚打开橱柜,选了件格子深灰色的旧大衣,这大衣还是苏澈给她买的,已经穿了三年了。
当锦书洗漱好走出浴室时,她就看到了裴逸靠在门框上,手中悠闲般玩着手中的打火机,一会儿打起火苗,一会儿又盖上打火机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