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诚第一个下楼小跑到裴逸跟前,兴奋道:“大哥,你来了。”
“嗯,感觉怎样?听祖母说你前几天又赖皮躺床上了?”裴逸摸了摸裴诚的脑袋,对这个弟弟,裴逸还是挺疼爱的。
“现在好多了,多亏了这位美女大夫,她说我的病会断根,那我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我的病了。”裴诚看向锦书道。
锦书不期然看向了裴逸,裴逸也是目光落向锦书,薄唇一勾:“哦?这姑娘年纪轻轻,真看不出还有这等好医术,若是不是今天亲眼见到姑娘,我真看不出姑娘是个医术精湛的好大夫,顶多看上去是个上学堂的大学生。”
锦书垂眸,嘴角抽搐了下。
“是呀,我第一次也是感觉陆姑娘年纪轻轻不像个会医术的大夫,没想到还真是人不可貌相。”老太太笑道。
“我弟多年被病魔缠身,若是姑娘能治愈我弟的病,裴某一定大赏姑娘。”裴逸走向锦书,锦书心口一紧,呼吸下意识屏住,尽量表现从容,她抬头,淡淡扯了下唇角,说:“少帅过奖了,医者仁心是每个大夫的基本职业素养,小女子恰巧在癫痫这块领域有所接触,正好可以对少帅弟弟的病对症下药,对于自己的医术精湛还称不上,毕竟年纪还小,才疏学浅,有些医术尚未吃透。”
身边的陈副官嘴角也是一抽一抽的,少帅跟陆小姐可真是绝配,明明如此亲密的两个人,在外人表现的形同陌路,说起话来还一套一套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两个人都坏着呢。
裴逸笑了下,说:“姑娘真是谦虚。”说完不再看锦书,转过身坐在老太太身边。
“陆小姐,快到中饭时间了,一起用午膳吧。”老太太笑道。
“是呀,我刚才也是这么跟陆小姐说的。”五姨太道。
“谢谢老太太好意,药铺就师傅一个人,我还得回去的。”锦书欠身说道。
“等等,陆姑娘,今天也算巧了,前几日我头痛欲裂,晚上偶尔失眠,要不还请麻烦陆大夫待会儿帮我看一下,如何?”裴逸适时抬头看向锦书说道。
“头痛欲裂,阿逸怎么会头痛呢?以前没听你说起啊。”老太太听裴逸这么一说,担心的不得了。
二姨太和五姨太也是脸露担心,忙询问怎么回事?是不是着凉吹了风引起头痛的。项之衍坐在老太太另一边,也是担心道:“少帅,之前看过大夫了吗?现在还头痛吗?”
“前两天下雪,头痛得要命,昨儿雪停了,头好一点了,就是有点后遗症不舒服,脑神经时不时一突一突的跳着,早上军政府一忙还没来得及去看大夫,这不正巧陆姑娘会医术,那就劳烦陆姑娘待会儿给我看看,把一下脉,午膳陆大夫也不必客气在府上吃吧,吃完正好可以给我看一下头痛病。”
锦书没想到裴逸突然会说这话,看着他,心里恨恨咬牙,头痛?还晚上失眠?真是说谎不打草稿,今天总算领教到了。
但裴逸都当着大家的面这么说了,她不答应也得答应留下吃饭了,锦书又无奈又无语,最后应道:“好。”
督军府谁也没看出裴逸跟锦书之间的暗波涌动。
项之衍扶着老太太左胳膊,裴逸扶着老太太的右胳膊一同进了餐厅。
众人按位置入座,是一张大圆桌,老太太坐正中央,左边是二姨太和女儿裴优优;右边位置应该是裴逸,接着应该是五姨太和裴诚,但今天项之衍在,五姨太将挨着裴逸的位置留给了项之衍,而锦书被安排坐在裴优优身边。
裴优优对锦书挺有好感的,年龄相仿,她怕锦书拘谨不自在,便和她浅浅聊了起来,锦书也是一一颔首应答着。
裴逸扶着老太太坐下后就去了趟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