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点头,“行,你慢慢想,想好了直接来我府上。”
他现在只想要流动资金,明年还得开煤窑厂,还得花费一笔银子,而且这砖窑厂已经被人盯上了,还不如现在放手,卖给谁都是卖,但周昊霖跟他很像,野心大,心思多,那便多卖一点银子吧。
宋赟见两人商谈完商场上的事情,便问周昊霖,“这几人你发现什么问题?”
周昊霖仰头看天,道:“经常半夜三更跑出去祭祀,跟和尚打坐一样念经,语速极快,根本听不懂。念的肯定不是佛文,我每年都给我祖父祖母抄写佛经贺寿,早就滚瓜烂熟了,若念的佛文,语速再快都听得懂。”
四人都好奇的听着,荆天明道:“怎样的祭祀?”
“杀野鸡取血,在地上画了个符号,我没敢近看。三天祭祀一次,画完便围坐着一起念不知名的经文,每次都得坐到天微亮才回。”周昊霖说着还打了个哆嗦,其实念经文、祭祀都没让他感觉危险,让他汗毛倒竖、头皮发麻的是这几人的神情,那眼珠都快翻白了,浑身都透着诡异的气息,那种感觉他描述不出来,只是看着就感觉心中毛毛的。
其中死的那一个在之前说过‘祭祀’两字,也不知有没有什么关联。
“你们这雁门郡有没有什么教派?”宋赟问周昊霖。
周昊霖摇头,“佛寺和道观有,其他的并不清楚,十几年前出过一个莲花教,但莲花教的圣女都是年轻女子,而且得是未开苞的少女,更没听过要画符什么的,莲花教更像江湖教派,不是传道受业的宗教。”
四人也毫无头绪,只能先回郡城再查。
……
回到郡城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将那两个半死不活的人送进锦衣卫,姜文给了推车的几人五两银子,让他们在城中找地方凑合一晚,剩下的去吃顿好的。
宋赟正站在锦衣卫的地牢里,火菀柔摇曳身姿的走下来,“宋五公子。”
“火大人。”宋赟抱拳行礼。
“镐京来信了,让我等四人在并州协助锦衣卫办事。”火菀柔走到被绑在架子上的两人,芊芊细指伸手拂过两人肿胀的脸颊,两人瞬间脸色通红,头顶冒烟,张着满嘴的污血嘶吼,跟体内着火了一般,剧烈的蠕动着。“宋五公子,你怎么看?”
“上面旨意,下官并无任何看法。”宋赟一副惶恐的表情,赶紧退后几步。虽然是他出的主意,若是仁宗帝不对姜文寄予厚望,怎么也不会让‘风、火、雷、电’四人留下来的,这也不是他能做决定的。虽然镐京热闹繁华,并州差了一点,但还是能够将就的。
火菀柔轻笑一声,也不为难宋赟了,“听说镐京出了许多新奇玩意,我们四人回不去了,这还得仰仗宋五公子多给寄送点新鲜玩意儿过来。”
宋赟赶紧点头,“行,回镐京立刻收集新东西寄送过来。”
威胁完一番宋赟,火菀柔转头看着半死不活的两人,伸手将送出去的真元吸回来。两人耷拉着脑袋跟死了一样,牢头提着桶水直接泼向两人,又赏了两人各一鞭子,将人抽醒。
牢头问道: “谁指使你们的?”
两人没吭声,宋赟都要怀疑这不是普通的农民了,没受过训练的人基本上都受不住酷刑。这两人的舌头断了一半,但没有完全咬断,忍着痛还是能说话的。
“先关进水牢,每日大刑伺候一遍,请个大夫过来一直吊着命。”火菀柔扬了扬嘴角。
“妖……女。”其中一人张口了,血从嘴角流下,“你…会…下地狱。”
火菀柔笑了笑,伸出涂着红丹蔻的手指往说话之人肩膀上戳去,一指下去便是一个血洞,还隐隐有一股烤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