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赟心绪复杂的吃完这顿饭,也再次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不过这好心情也没持续多久,用过膳食,陈沥身后跟着的两个金吾卫提着一个大箱子过来,宗政越打开箱子,笑道:“这是孤给你的礼物。”
宋赟以为是稀世珍宝,心想这厮是开窍了。起身看过去,一箱子的书,书册上的书名空白。大致扫视一眼,足足四摞,大概有七八十本。他眼角都在抽搐,恨不得将人一巴掌拍死,“这是礼物?”
上一世他刷视频也刷到小孩过生日结果收到一摞试卷,现在他很能体会这种心情。脸色黑都是脾气好的,脾气差的能把桌子掀了。他上一世连大学都没考上,就读了个五年制大专的学渣,为什么要受这种苦难折磨?
“是,此时不用看,等时机成熟之后再看。”宗政越将箱子锁上,钥匙放在他手心。
听见现在不用看这一箱子书他是着实松了一口气,将钥匙放在荷包内。
宗政越将宋赟送回宋府,如往常一样给他讲书,宋赟都不坐着听了,得站着听。他不用考科举,虽不至于严苛到全书背诵、引经据典,但大致释义得清楚。书册里太过繁复的句子,宗政越也会细细给他讲其中的典故,他喜欢听的这些典故了,跟听睡前故事一样。
学了一个时辰,宗政越告辞离去。宋赟拿着长刀在院子里练习刀法,世界上是有武道奇才的,如宗政越、秦隐等人,但哪个又不是勤耕不辍?没有什么一蹴而就的事,没有练了个功法就内力大增,更没有天下无敌一说。
任何说自己‘无敌’的都是噱头,给自己镀金谋求更大的利益。要知道这世间向来都是天外有天,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白鹤飞走过来坐在院子边的石矶上,松墨见白宗师来了赶紧沏水倒茶。白宗师喝完杯中茶水,掌中聚集真元扔出茶杯,宋赟从刀身反光处见到茶杯袭来,转身双手握住刀柄斩下,茶杯破碎,破碎的瓷片从脸庞掠过划掉一缕头发。
“嗖嗖”破空声传来,庭院烛火不多,今夜月亮也不知影踪,夜色中视野不清,着实难以看清楚何物。前一次射出的雪白茶杯还能看清一点,现在只能听声辨位了。细听应该是两个东西,宋赟靠着感觉挥刀而下,面上劲风穿过,一块石头穿过颈部长发,另一块石头直接打在他膝盖上。
他膝盖一痛,直接单膝跪地。松墨焦急的跑过来扶起宋赟,焦急道:“公子没事吧?”
宋赟挥开松墨的手,“站远一点,免得误伤了你。”
“小师弟六岁便开始蒙眼训练了,我们最爱玩的就是我扔他躲的游戏了。”白鹤飞笑道。
“再来。”宋赟双手紧握住刀柄。
“可别跟小师弟说哟,否则他又得找我算账。”
白鹤飞单手瞬息弹出两个东西,宋赟挥刀格挡,结果两根树枝直接插在发顶上,街上被买卖的奴仆才会头上插草插树枝,白宗师就跟耍猴一样,真是气人啊!
······
宋赟浑身酸痛的起床,翻出宗政越以前给的伤药涂上,身上淤青甚多,虽不致命但是痛啊!
早饭未来得及吃便骑马奔赴锦衣卫衙门,北周官员的假真的少,一月两日休假,一次是月中一次是月末,假期最多的便是过年连着春节休沐半月,当然若是夏日陛下出去避暑了,官员也是能休沐的。但现在的仁宗帝登基十余年,愣是没有出巡过,更何况避暑了。日日都得上朝,从没有免朝一说,身体不好的官员还着实坚持不住。
刚到锦衣卫便见杨之谦心神不宁,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宋赟问文詹:“杨兄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