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柳元音朝铁茵和仇云归道。
赤羽宫的人见大师姐都去帮忙了,纷纷感到意外的同时,也抽出剑去帮忙。
宋赟让丑姑一定要护住铁茵和仇云归,他则跟着闫罗生走,这些黑衣人像是明月楼的人,也不知浮屠山怎么惹到明月楼了?居然在婚宴之期杀来。
浮屠山的人还未接到宗主的命令,只护好四周宾客便是。仇古坐在原地冷眼看着,一双鹰眼直勾勾的盯着仇云归。
宋赟和闫罗生朝听泉崖跑去,现在浮屠山大乱,正是探查听泉崖的好时候。
闫罗生抽出绑在腰上的细绳,这是由铁丝编制的绳索,就是为了今日找准时机来此查探一番。宋赟拿出一块木锥,将铁绳缠上去,闫罗生接过木锥运气内劲直插入地下,抛下铁绳。
两人刚准备下去,一道掌风劈来。
闫罗生推开宋赟,自己承受了一掌,直直的跌下悬崖,落了几米远抓住铁绳又冲了上来,将宋赟护在身后才擦了擦嘴角的血渍。
“闫小友,浮屠山可不是随意闯入之地。”苍凉的声音响起。
闫罗生拱手道:“林老祖,小辈无意闯入,我们这就离开。”
“既然来了,那便留下吧。”满头白发的林老祖直直的盯着宋赟,“你是怎么知道听泉崖的?”
“当然是有人告诉我的。”宋赟将纸条拿出来,“你们厨房送来的烤乳鸽和福王手中的醉香楼的烤乳鸽味道一致,我们去厨房查看便看到这张纸条,你们浮屠山若是与福王勾结那我当然得查探一番。”
宋赟觉得自己相当识时务,打不过也跑不过还是老老实实交代好了,前因后果都明明白白,他是查浮屠山与福王勾结一事。
浮屠山是比较注重声名的,除了普济寺和玄真观两大国教,便是浮屠山最为强盛。福王那股势力一看便不能成事,北周气数未尽,浮屠山若都是些莽撞的武夫也不可能存在几百年,这一点还是看得清的。
即便林老祖现在语气强硬,但不到万不得已之时是不会动他的,折扇已经展开,‘宗政’两字显眼得佷。
林老祖眉头微皱,神情却松缓了下来,“其实告诉你也无妨,这下面关着的是林远宗。”
宋赟诧异,林远宗只是疯了而已,怎么像个犯人一样关在悬崖之中?
“好歹是前任庄主的儿子,也不该被如此对待吧?他也是你亲孙子啊。”
林老祖怒道:“你这黄口小儿知道什么?他与明月楼勾结杀我浮屠山的弟子,那时起便不是我浮屠山的人了 ,也不是我的孙子。”
宋赟不太信,毕竟一个疯子也不会辩驳,还不是任凭你们空口白牙的说,是是非非谁知真假?
“走吧,我带你下去看,看过之后立刻离开浮屠山。”说完便掳着宋赟飞身直下,落在一个极为狭窄的平台上,朝下看去是层层云雾,后面是黑漆漆的山洞。
闫罗生下来拉住宋赟,示意跟在他身后。
三人朝里走去,林老祖拿起插在墙上的火把点燃,熊熊火光照亮山洞,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男子被铁链拴着脚坐在地上,手上还拿着一块烧饼啃食着,胡子拉碴快垂到胸口了。
见到人来开始大声叫唤,“啊,啊····”看见火光又欣喜异常,站起身想来抓火把,烧饼掉落在地上。
宋赟心头一酸,问道:“闫叔,带刮胡刀没有?”
闫罗生拿出一把暗器小刀,林老祖看得皱眉,宋赟朝林老祖道:“把他穴道点住,我给他把胡子刮了,即便是头野兽,也不该见不到天日。”
林老祖将林远宗穴道点住,林远宗定在原地,宋赟过去将人扶着倒下来,拿着小刀轻轻刮着林远宗的胡子,刮完之后将胡须毛一吹,摸了摸林远宗满脸污垢的脸,“不小心划出一道口子。”
林远宗睁着通红的眼眶流泪,脸上的那道口子有点深,宋赟歉意的起身,“这暗器太利了。”